“没事吧?”戚意棠见他脸色酡红,就连眼睛都是红的,大概是被撞疼了。
“没……内嘶……”喝醉的池敬渊一开口,居然大舌头了,偏偏他自己还没察觉到,脚步蹒跚的要往里走。
戚意棠失笑,只觉这人怎么这么可爱。
他上前搀扶住池敬渊,池敬渊晕乎乎的将头枕在戚意棠的肩头,醉眼朦脓,“二叔……给您唱歌……”
“嗯?”戚意棠轻声应道,说起来他还没有听池敬渊唱过歌呢。
池敬渊忽然从戚意棠身上弹了起来,走了个正步,站直身子,开口:“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戚意棠淡定从容的脸难得裂了,修竹一般的身子,似乎在风中晃了晃。
“汪汪汪----”
“咯咯……咯咯咯----”
一时间,周围鸡鸣狗叫,乱作一团。
戚意棠真的不知道,池敬渊唱歌原来还有这个威力,偏偏这个醉鬼自己不知道,还扯着嗓子在唱呢。
“艹!谁在唱歌!快闭嘴,要命了。”
终于周围有邻居忍不了了,打开窗户,破口大骂。
“是谁在唱歌,快杀了这恶魔!”
为了不扰民,戚意棠抬手捂住了池敬渊的嘴巴,“乖,我们别唱了。”
池敬渊喝高了,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就范,“唔唔唔……”
即便被捂住嘴,被戚意棠压制住,他也要用破锣的嗓子,高唱出歌声!
戚意棠只能强行将人带回了屋里,路上被柳明珠瞧见了,还打趣的说了一句:“哟,二爷终于舍得下手了,记得明早给咱们发红鸡蛋啊。”
宴知秋的头还在树梢上,拉着哥哥的手,没法出声,宴一叶会意替宴知秋问道:“二爷为什么要发红鸡蛋呀?”
柳明珠风情万种的笑了笑,道:“你们俩还小呢,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二爷等这一日可等得铁树都要开花了。”
戚意棠睨了她一眼,“别带坏小孩子,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搞明白呢。”
柳明珠哼了一声,果真没再多言。
陈宣满脸担忧的站在门外,跟木头桩子似的,柳明珠手里拿着粉色的绢丝手帕,拍在他的胸口,道:“你该为二爷高兴才是,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丧着一张脸做什么”
陈宣瞥了她一眼,柳明珠说的不错,可他还是无法认同,沉默寡言又无趣的池敬渊做主上的夫人。
“嗯。”他冷硬的应了一声,知道自己该为主上欢喜。
池敬渊躺在床上,嘴里被戚意棠下了禁言的法术,还在不停的张嘴,企图放声高歌。
“你这嗓子,真是鬼听了都怕。”戚意棠无奈的调来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打湿拧干后给池敬渊擦脸。
池敬渊被他擦着脸,没多久也不张嘴闹着要唱歌了,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戚意棠的脸看。
大概是刚喝了酒,他明朗的双眼浸着水,宛如天上的银河。
英俊的眉眼,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被柔和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刚才一番闹腾,池敬渊的领口被扯大了不少,露出他的锁骨,蜜色的肌肤上躺着戚意棠送他的那块木牌。
戚意棠被他这么盯着,忽然有些恍然,“小渊……”
他手上停下了动作,池敬渊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继续擦了?
池敬渊抓着自己t恤的衣角,向上撩起,露出他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这里还没擦。”
他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戚意棠却忽然喉咙一紧,捏紧了手里的毛巾。
见戚意棠还未动作,池敬渊疑惑的开口:“二叔?”
就是这两个字,瞬间将戚意棠点燃,俯身扣住池敬渊的手腕,将他两只手禁锢在床上。
戚意棠的乌发从肩头滑落,扫过池敬渊的面庞,有些痒。
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而是不明所以的望着在他身体上方的戚意棠,那清澈黑亮的双眸,全然没有丝毫防备的望进戚意棠的眼里。
戚意棠俯下身,脸与池敬渊的脸相距不过一指的距离,“你知不知道,我会吃了你的。”
池敬渊黑白分明的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戚意棠,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二叔……我有点……困……”
最后一个字已经话不成音了,池敬渊真的心非常大的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弄的戚意棠有些哭笑不得,池敬渊不是装的,他是真的睡着了,戚意棠不得不从池敬渊的身上爬起来,侧着身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伸手,在池敬渊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凑合着过呗,还能离不成。
“磨人精。”
虽然这么说着,戚意棠还是给池敬渊擦了身子,弄到床上,盖好被子,让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大概是酒喝多了,池敬渊半夜醒了一次,准备起身去上厕所,他刚清醒一点,便听见了风声。
这次不是错觉,是真的,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偷偷睁开眼睛,竟看到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眼睛来,正直勾勾的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