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林沫心想,也不过就是找个伴罢了,何必执着呢?柳湘茹倒不错可惜心里只有他那个宝贝弟弟。不过不是听说他弟弟也要定媳妇了?上次来自荐枕席的那个小举人倒也不错?他这么想着想着,就想跑了题,可是烛光里头,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水溶那张脸。
这人现在就在自己身畔,伸出手去就能摸到。
皮相很好,身段更是不错,细腰窄胯,怪道多少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争先恐后地要往北静王府的床上爬,连那个贾宝玉都念念不忘的,把他送的手串当宝贝供着。
只可惜了,这人心里头有人。
林沫想了半天,开口道:聆歌!
聆歌倒是睡下了,轮到守夜的闻琴跑了进来:大爷,什么事?要喝水么?
去外头找看夜的婆子们问一下,舅舅睡了没?若是没睡,我去找他喝酒。
闻琴犹豫道:大爷,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您今天又出了这么个事,早些歇息吧?大奶奶有了身子,也想过给大爷身边送几个通房丫鬟泻火的,倒是大爷都拒了,今儿个留宿北静王,谁都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可他偏偏什么也没做,要真是她们做丫头的误会了,可怎么就不好好睡觉呢?留着客人在床上,自己去找舅老爷喝酒,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犹豫归犹豫,林家的下人向来是唯林沫之命是从的,手脚麻利地帮他穿好衣裳,又裹上了猩猩毡,亲自举着灯笼,要送林沫出去。
水溶叹了口气:你又何须躲我如此,我不说话便是。
林沫扭过头来,替他掖了掖被角,轻声道:王爷多心了。
第122章我欢喜他
水溶醒的时候,感觉身边还有些温度,暖洋洋的,只是分辨不出是汤婆子的作用还是林沫睡过。其实不管怎么说,都结束了,林沫这人一贯地听不进人话,只要自己拿定了主意,便怎么也改不了了。水溶欢喜他,愿意为了他的一举一动高兴难过,不过也没这个自信去改变他。
他昨儿个把话说得干净明白了,自以为交代得透彻了,林沫又不是那些蠢笨的,这些个道理,他就算起初因为申宝的事儿伤心没想到,他这么一说,也该晓得的。只是却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估计又是想着知道是一回事,不高兴是另一回事了。
水溶也觉得有点累。他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北静太妃天生的慈母,就他一个儿子,爱若珍宝,连他那见不得人的毛病都能体谅,只求他平安顺遂。这样的母亲养大的孩子,本来就是任性妄为的。水溶因着家世的缘故,倒也能圆滑世故,滴水不漏,可是其余的,他倒也是有些寻常公子哥儿的坏脾气,要他待人好容易,可是要他长长久久地顺从奉承,他倒也没那个心思。林沫这人,是他的心头好,却还不在心尖上,水溶看他本就是得知我幸失之我命,有当然最好,没有也是意料之中的,故而要放手,倒也不算是难事。
他从喜欢水浮开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能得手最好,不能得手看着也行,左右他床榻上不会少人,便是遭了林沫的恨,他也自认为问心无愧。
这事,原本他就一丁点也没做错。
水溶脾气上来了,拥被左起,聆歌同妙荷两个亲自端着盆进来,轻声细语地问:王爷要起身么?奴婢们伺候您?
水溶点了点头,作漫不经心状问道:你们家侯爷呢?
舅老爷说大爷身子太弱了,一大早地就把大爷叫去锻炼身子了。聆歌笑着说,我们大爷腿还没利索呢,怕吵着王爷,起身都不敢叫人服侍,自己穿好衣裳就出去了王爷怎么不多睡会儿,是被大爷弄醒了
并没有。水溶胳膊上包着纱布,他昨儿个血放得有些多,故而下床时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聆歌上来扶着他,问道:王爷是等我们大爷回来一道用早膳,还是自己先吃着?四老爷吩咐了,王爷气血不足,今儿起得好好补补了。
补气活血这种事儿,林家认第二,杏林之中没有哪家敢认第一,林溪且不提,便是林沫这个早早放下了岐黄药术的,也花了几年把黛玉从弱不禁风养到了脸上见了血色。水溶知他们家也不会害他,倒也放宽了心,便在林沫房里吃着点心等他回来。
隔了半晌,才听到院里有人说话,林沫叫白时越半抱着,大步进了屋里来,他早上既没叫丫鬟服侍着更衣,自然衣冠不算整齐,头上随意地扎了个辫子,也没有束冠,甚至有几簇飘在脖子上,他手上倒是拎了一杆红缨长枪,手势也算是行家,水溶远远地看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白时越皱眉,似乎想把他摔下来,他倒是死死地拉着舅舅的衣袖,放声大笑。
这人从来都是这么的任性妄为。
水溶也不矫情,安安静静地用完早膳,便要辞行,林沫尚未说话,白时越先讶然道:北静王身子好了?倒是多歇息几日呢,都说病去如抽丝,巧的是如溪在这儿,他这次来京里,下回要见他,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水溶自然是明白,不过他也受过不少伤,诚如林沫昨日所说,这箭上的毒,虽然猛,却没什么后劲,逼出来了也就不妨事了。所以便笑道:能有劳林神医帮我看病,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我这身子也就这样,没什么大碍,倒也用不上神医的妙药,索性回去自己养着,我家里也有好些事要处理,在这儿,多少有些闲言碎语的不方便。
哧。白时越笑了起来,对林沫道,沫儿,你这个朋友说你是怕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