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和鹌鹑就够了,但你要先弄好处理干净了再拿过来!”六指强对大只华说完这句话后,眼光转向傻宝继续说道:“蛇就不必了,你没看见傻宝同学被你说的话吓得直哆嗦么,他天生就怕蛇。哈哈哈!”
虽然傻宝怕蛇,但他却很喜欢听大只华讲抓蛇的过程。
大只华说:抓蛇有两种方法,一是靠人徒手抓,二是靠套蛇笼抓。第一种方法比较简单,但是考验人的胆量与技巧,用烟熏引蛇出洞或直接挖开藏蛇洞,速度要快,或拽紧蛇尾或捏住蛇头;第二种方法就是用蛤蟆(蟾蜍)当诱饵,放进凹形v口的铁线格子笼,蛇进去了就别想出来。套蛇笼子设计原理很简单,功能却非常实用。
大只华说完抓蛇的手段后,看着傻宝好像还意犹未尽,干脆将抓田鼠和鹌鹑的过程也告诉了他,满足他的求知欲。因为阿志经常配合着大只华、靓春俩人干这种事,所以他了解较多,傻宝知道得较少。
大只华继续说:抓田鼠只能靠捕鼠笼,设计原理和套蛇笼几乎一样(其实捕蛙笼也是这种原理,只不过它是竹皮编织成的,较轻。),都是有外进无里出,里面的饵料是肥猪肉或甜番薯,放到田垄里边的干净整洁鼠道上,快的话一晚就有收获,慢的话需要两三天时间。
大只华告诉傻宝:不管是抓蛇还是捕田鼠,工具简单固定,过程比较轻松,只要找对地方,而捕鹌鹑相对就比较累了。
捕鹌鹑是个体力活,主要是靠几个人带着大线网在田野里拍打、狂奔、覆盖、再拍打、网住猎物。用大麻袋装好大线网由一人背着(身强体壮),加上其余两三人,在割完水稻的田野里,逐亩逐亩的拍打稻禾根(割完水稻后剩下的半截),一旦惊吓到鹌鹑,它就会飞起来(可惜飞不高飞不远),要么飞出一两亩地,最多飞出十几亩地外。
此时,务必记清楚它落脚的那亩地,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那亩稻田,迅速撒开大网拉住四角,快速狂奔起来,直到全部覆盖整亩地。不一会,拉网的人走到里面再次拍打稻禾根,受惊吓的鹌鹑一往上飞(笨鸟先飞?),大只华或靓春或阿志就会冲过去摁住它,这时有翅也难逃。
但这种方法效率较低,一天也不见得能抓到几只鹌鹑,况且还有漏网的情况,逃脱的鹌鹑要么是上天助它,要么它真的是一只极其冷静的鹌鹑(恁你拍打稻田,它就是一动不动,等收网后才潇洒飞走。看官觉得它冷不冷静?)。
傻宝早就想跟大只华去体验一下这几样新鲜事,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好!那就不焗蛇肉了。捕鼠笼早就放到田间鼠道里了。周六看看再拉网去抓几只鹌鹑。傻宝有空来帮一下忙呗!”大只华看着六指强说完前三句,然后又看着靓春和阿志说完第四句,最后看着傻宝说完最后一句。
傻宝笑嘻嘻的答了声:
“好!”
“其他的都容易搞到,但番薯、鸡肉和鱼这几样哪里找去?”靓春这时插话提醒各位小伙伴。
大家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语,鸦雀无声。
“既然是我提出吃大餐,那肯定我来想办法。”六指强作为带头大哥,以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挺身而出,“威仔和靓春到时帮下忙!”
三人相视一笑,嘴角泛起一丝云谲波诡,让其他小伙伴们摸不着头脑。
阿志到底是想知道他们怎么搞来这些东西,便问道:
“你们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
“实在不行,就‘借’一些回来了!”六指强像是勉强答道,然后又引经据典,又故弄玄虚的说道:
“书上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不说这个了。焗完窑,还有个特别节目!”
“什么特别节目!”在座各位小伙伴不解的问道,连威仔和靓春都猜不出六指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别问了,到时就知道了!大家先散了吧。”六指强非得那晚才说。
星期五就像上下课铃声那样特别准时,很快来了又走。
星期六。
快六月底的早稻有些已经熟了,但收割的稻田还是有点少,如果到了七八月那就不同了,广袤的田野任你驰骋奔跑!
大只华背着一个大麻袋缓慢的走在后面,阿志和傻宝走在前边,三人就在收割后的稻田里四处闲逛,企图将躲在稻田里吃谷的鹌鹑惊飞起来,他们才有机可乘。
忙活了大半天,他们最终才网到三只鹌鹑,不算跑了的那只,但总比啥也没有强,加上前一两天放置好的捕鼠笼也捕到的几只大田鼠,收获也算不错了。
这天,最开心的要算傻宝了,作为一个从镇转回村的学生,他算是真正长见识了。完事后,三人拿着装有三只鹌鹑的布袋走在乡野的田垄上,一路聊着天,风还微热,心情舒爽。大只华问傻宝爽不爽,他说很爽。
阿志插嘴说又累又困,还埋怨要不是傻宝跑得慢,那只差点被大网网住的鹌鹑怎能逃出生天(估计是飞到了还没收割的稻田里)。大只华倒是很无所谓,就当纯粹带傻宝出来玩一下,并告诉他要是到了暑假期间再来网的话,至少也能网到十几只鹌鹑,还能捡到鹌鹑蛋。
大只华把他们带到家里后,着手准备处理这两样野物。傻宝猜得到‘处理’鹌鹑应该和杀鸡差不多,往脖子上一抹放红,直接了事后拔毛即可;但是田鼠怎么弄,他倒是没见过,心想又可以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