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梦恍然大悟,听儿子继续说:“娘儿子还需要您来助力,可有办法再次点燃扈鲅的魔性?”
“……可以一试。”
☆、万马来袭
水芙蓉离世他们除了感慨,更多的是心疼上幽他们。
以鲜血为代价,这福非我所愿。祸非我所愿。安乃我所求,却不得如愿。
“上幽,可是惦念水芙蓉。”
上幽的脸上写尽了惆怅: “今天下雪了。往年下雪水芙蓉都会接满雪花抖三抖,接满雪花再抖三抖。如此反复,欢喜得不得了。我还没有……为她找到她的同伴。”
上幽手里托着捏碎的紫水晶,本想雕出她的模样,然而从未做出这些的上幽一个用力捏碎了。只觉得自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便更加沮丧,越发觉得自己无能。
“玉照,她什么都没做过。是我打了慕海柯求,是我挑起的祸端。”
东方玉照垂下眼帘也说:“是我继承了这个身份,是我连累了你们。我若是死了,你们就会平安,水芙蓉一定还活着。”
“我不是想说这些!!”
“那你想说什么!?”东方玉照猛一抬头,向上幽质问道,“你心里难受,把水芙蓉的死拦到自己身上!我呢?我才是祸根!!!”
东方玉照歇斯底里:“所有祸端因我而起!我不死他们便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应该怎么做?我害死那么多人我是不是该死!上幽,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东方玉照一遍遍质问:“你说话啊?”
“你!你闭嘴……”上幽忽然没了底气,甚至没了底气去自责,也没了底气去生气。
二人相背掩面哭泣,连个声都不敢出,恐怕被对方发现那样。
上恭瑾笔直的挺着身子过来,倒非有意这么做,实在是身上、手臂都缠着绷带。弯腰背上那十字切口会裂开的缘故。
他摇头无奈:“呵~还是两个孩子呀。”
“玉照是自责使然,忘记了分析事物的根本。上幽这孩子向来天真,只会抱怨自己。自然犯傻。”
天水白衣感叹:“天界百年权争不断,人间三四年又将他们的天性挽回。只是可惜,深渊之下所视的光芒于我们而言可望而不可求。弟弟妹妹们太小,你说我们该怎么做?”一时间天水白衣也没了主意。
这并不符合天水白衣雷厉风行的作为,是她出于姐姐的本心只是被她的彻悟掩盖。
如果自己不是女儿家,如果不是出生在天水家,若是她出生在东方家,是东方玉照的姐姐,那么如今顶着巨大压力的当是她。
不过若是她的话,天水白衣一定会选择将天界之主继承人的头衔推到自己哥哥天水信阳头上。
有爷爷天水无垠左右,天界不至于如此。只可惜当年的东方玉照太小作不得主。
“我们……要不要去开导他们?”
“……嗯……不必了。就算他们想明白,水芙蓉也换不回来了。想明白又怎样?这并不能做止痛的药方。”
而且,或许是严厉惯了,天水白衣其实并不懂得该怎么哄弟弟妹妹们。
她的话向来是一针见血,而眼下她并不想这么做。
“就让他们哭一会儿吧。以后,长大了,也哭不得了。”天水白衣还是让自己心疼了一下这两个孩子,“哦对了,我哥他们还没有到?”
“……事实上昨夜战斗触发那一刻我便派人去寻你的哥哥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如此说来不免让人担心了。还不能松懈。”天水白衣给人以女王气势瞬间上身的感觉,“将族人集合起来,嗯……告诉上幽和玉照保持警惕。”
“现在?”
“是。我知道他们难受,就让他们暂且收起悲伤吧。”
就在天水白衣安排的一个时辰后,一只已经气绝的白狐被人丟在了她的脚下。
青丘全体戒备之时,来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天水白衣与那暗中的人相对,上恭瑾见自己的族人惨死便要不顾一切的去追,还是天水白衣警觉:“调虎离山。不要去。”她弯腰检查了一遍尸体,这才小心翼翼拖起来,一块帕子掉落,细看才知这是她哥哥的战袍一角。
“白衣,这是你哥哥的吧。”
天水白衣握得很紧,“去把上幽叫过来。”上恭瑾得令马上把上幽和东方玉照叫来了身边。此刻天水白衣也清点清楚了人数,心里有了个估量。
“白衣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前我放出了信号,爷爷一定会带足了部队赶来青丘。我和上恭瑾要出去一趟,在这一段时间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要战,向天界逃!直到与我爷爷回合!懂么?”
上幽看着天水白衣手中轻托着的小狐球:“是不是……离怨他们遇难了?我!我该去找他们的!我竟然把他们忘了!”
“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上幽,收拾好心思。还有玉照,”天水白衣严厉对二人道,“玉照,你必须保持警惕,清醒的去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不可以掉以轻心!切记!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