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登初启钥反而口气弱了下来。这么大的人真像个孩子,瞧着可怜。
话虽如此,可是东方玉照并没有怀疑他的母亲。登初启钥这反应倒是出乎意料。
“我并无此意,登初启钥你何故反应这般强烈?”东方玉照撑起一目瞪过去,因为诅咒,他的眼睛瞳仁布满红色纹络像倒刺扎向中心一点,清晰烙印在黑色瞳孔上。登初启钥都被他这一眼一瞪抖了一下,更何况他背后的慕海华烨,已经筛出一身鸡皮疙瘩。东方玉照继续说。“你该清楚,只有巫才能下这鬼爪花诅咒。上幽不是巫,又怎么会对我下咒?”
“东方玉照!你怎么可以诋毁我的母亲!”
“说起来先提出这个假设的人是你。”
“一派胡言!”
“自然是一派胡言。比起登初家的三寸不烂之舌,我呃!我的话真----却不敌你这蜮虫毒口,含沙射影!颠倒黑白的本事!”
“血口喷人!”
“登初启钥!”几乎同时。东方玉照刻意将声音提量盖过他,“你既然说我血口喷人,我便问了!我!无数个日夜,是谁想要暗中杀我!将我逼到人间!”
“这我怎会知道?”登初启钥错眸,这才顿悟自己都被眼前的东方玉照带偏了。话音一转,“莫非你也在调查扈鲅魔兽一案?那我们不可放过这蛇妖!”
啪!东方玉照突然朝着登初启钥的脸扔过去一物,登初启钥是伤不着的,想也不想便将此物捏碎,登时一道蓝光冲天,天空一道闷雷乍现,出现天水家的图腾,环肆的是天水寒彻的灵印与名字。
“这是!”登初启钥这才屑于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令。东方玉照冷笑,“这是天水家的玉令。当年我被人暗杀捡到的。”
“……”
“还请天水爷爷过目。”
天水无垠伸手命令:“拿给我看!”
登初启钥望着手中带血的玉令,不得已交了出去。
天水无垠认出:“这是彻儿的玉令,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爷爷,寒彻与我向来要好……自然不会加害于我。更何况那夜……若是没有白衣姐姐相护,我便被歹人谋杀四暮归。”东方玉照再一用力,手臂鲜血顺着攥紧的拳头横流,顺着上恭熙攘的毛染直他的怀。便是借着这疼痛,东方玉照又撑住自己的意识继续道,“是有人意图栽赃天水家。爷爷,若我……死了。这玉令留在我的尸体旁。那……将会是什么结果?”
“玉照?”
瞧着东方玉照额角青筋突兀,咬牙死撑,这般令人心疼。上恭熙攘也跟着呲牙咧嘴,觉得自己背上的毛已经被揪掉了,东方玉照这是忍着多大的痛楚在解释?
“玉照你怎么样?”
“上幽你别过来!”东方玉照阻止道,“你知道登初家如何上位的么?我跟你们说。全靠心计!”
“东方玉照!!”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东方玉照歇斯底里,“印妖玉罗!不正是被你们家逼死!所以上幽一旦靠近我我相信,你便会以他意图谋害我的罪过被你定罪!”
“如此荒唐!你那时尚在襁褓,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诋毁我登初家!”
印妖玉罗乃是他母亲带来的人,乃是他母亲祝灵烧瓷陶冶的瓷人。从他出生便看顾他。
东方玉照对玉罗的确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于她的事却有听说。后来他听师傅说过,天界曾经掀起巫惑,当人们都怀疑他母亲的时候,是玉罗承担下所有罪过被磨成了粉。就这样没了。
但是此事并不会就此平息,一番彻查查到了当年心怀鬼胎的慕海家。或许是想到两家有亲,他的父亲没办法继续追责。便息事宁人了。
可是据他所知,背后推波助澜的正是登初家!
连他父亲也有对他提到过,莫与登初家的人有来往,如今听登初启钥这番口舌,是非颠倒,本末倒置,恍然便懂了!
如今慕海华烨像狗一样依附着登初家这才让他想起这段过往,一时心急便到了嘴上。
“玉照,不得胡言!”此喝责乃是天水无垠老爷子脱的口,当年事有隐情,不可从一而就。而且东方玉照冲动了,不该提这种事。老爷子捏着寒彻的玉令,话音一转,“有人意图栽赃我天水家,这件事我得查个清楚,看看是谁竟然敢栽赃我天水家。”是谁?老爷子心里也是有数。却沉得住气,可是他这面色上和中阳波若九成相似,心里有数的很!“玉照,你中了鬼爪花,还是要尽快处理。众将听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出兵!违令者斩!”
“是!!!”到底是天水家,声令一下,尾音一声嚎,接的不快不慢。如一道天雷炸破,起落如一,震惊四方!
中阳波若这时才终于下令:“把那上幽给我碎尸万段!”
“中定候,事情还未查明清楚,这其中盘根错节多有隐晦,兴许是某些心存歹念之人借机生事借刀杀人犹未可知。你确定要这么做?”天水无垠也是个敢把话说来的明面人,说的便是登初、慕海二家。
中阳波若什么性情当属他们那一代人最是熟悉,她为何冷静?这是吃了哑巴亏的表象。火气早就燃在了慕海、登初二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