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巫黔哑然。
“我也是听说,可信度不知道有几成。”时谦摆摆手表示这就是一个八卦,“当时我听他们说起来,晋赭出身就是一个穷小子,捡破烂把自己拉扯到大了之后,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收养了他,就是他的养父,晋泽。”
“晋泽?他们的名字,有点相似。”巫黔念了两遍,这名字听起来,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啊。
“是啊,听说他养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想破脑袋想不出来名字,就干脆用自己的名字给晋赭起了名,不过后来倒是发现不方便,又叫习惯了,才改成了后来的这个字。”
时谦觉得这样的养父也挺有意思的,他难道喊着晋赭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吗?
“然后呢?”巫黔把最后一批白糖倒进了锅里,看了一样,放了慢火暂时离开炉灶旁边,走过来给了时谦一个他期待已久的亲吻。
“哼哼。”总算得到了这个安抚性质的吻,时谦手臂上微微一用力,就将他抱到了自己的双腿上面,在沙发上缩在了一起。
……,好在当初单人沙发也挑着大的买的,不然他们这两个大男人的,怎么记得下来?
巫黔心里这么想着,动作却完全纵容着时谦,还主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和他亲密地靠在了一起。
“然后?然后听说他养父为了养孩子,就走了点捷径。”时谦努力地从脑子里挖出来当时那人说八卦的时候那些细节,“好像说是,他养父身体也不算好,打架也打不过别人,所以也就是勉强糊口。”
“晋赭也跟着走了这条路?”巫黔靠在扶手上面抬头看着他,忽然发现时谦下巴上居然带着点灰,这是什么东西?
“痒。”下巴被爱侣用拇指来回按揉,时谦诚实地低下头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
“有点灰。”巫黔把手指上沾到的灰给他看了一眼,顺手用干净的湿纸巾给擦掉了。
眼底颇为失望地看着巫黔没有打算干些其他的动作,时谦把人给搂紧了一些,才干巴巴地继续说下去,顺便在心里唾弃起几分钟前没有脑子要提起别的男人的自己。
“大概是吧。反正晋赭的养父没有成功,晋赭倒是拼出来了,他身上也背过人命,但是那年代倒是不像现在这样,他后来悔过自新,就自己洗白了。”
晋赭的洗白完全是出乎当时所有跟着他的人的意料之外,他明明是为了养父走的这条路,却也是为了他的养父而退出的。
他的养父,其实是一个大好人。能够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晋赭捡回来养着,就说明了一切。他的养父到了晚年,记性变得很不好,但是脑子里却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养子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读到大学。
望子成龙的这一点执念,让晋赭选择在了当时最风光的时候,退出了这个圈子。他不愿意已经记性很不好的养父,还要为自己担心这些事情,所以毅然做了这个决定。
甚至一转身,他就真的带着养父一起去上学进修了。
“他真的退了”他要是没有记错,那个年代十分讲究江湖义气,晋赭这样的举动,难道不会为他招来什么灾祸?
“这一点,倒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所以说这个八卦只能是八卦。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全身而退的,甚至成为了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能够让所有人都弄不明白事实的真相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自然就是这件事情是假的,而第二个可能,就是晋赭其实还隐藏得更深,深到大家看到的只是他露出来的冰山一角,所以没有任何人能顾猜测到,这座冰山在冰面之下到底还隐藏了多少。
“原来如此。”
巫黔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他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八卦听过也就算了。晋赭是他的雇主,又不是他的仇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将对方的过往经历查得一清二楚。
“糟了!”一股带着焦糖甜味的味道飘了过来,巫黔急急忙忙从时谦怀里站起身,他的果酱要完蛋了!
炉灶上面,一个小式神焦急地看着锅里的果酱,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就要哭出来似的,巫黔一看立即带着一丝内疚地看着他。
“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勺子搅动了一下。
好在,焦掉的只是最底部因为没有搅拌烧在锅底那一层,巫黔把其他完好的给倒在了另一个锅里,另外起了一边炉灶。
小式神看了一眼这个新的锅里的分量,又看了看那个烧焦的锅,拍了拍轻飘飘的小胸脯,像是安心了一样大大松了一口气。
巫黔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像时谦的小式神性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像谁,爱操心表情丰富,还喜欢到处乱蹦跶,和时谦基本上可以说是两个个性了。
“不许看他。”身后忽然伸出手一双手,占有欲十足地搂住了巫黔的腰腹,一股浓浓的酸味从背后传了出来,巫黔不用转头,也能知道时谦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那你晚上不准把另一只放在胸口上睡觉?”
巫黔似笑非笑地扭过头看着他,时谦脸色一变,心虚中带着点唏嘘,阿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宠他了!他的家庭地位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