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打伤我儿子的人?”梁国明不屑的看了陆承余一眼,“既然他有意打伤我儿子,那就是故意伤害罪,”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律师,“这要判几年?”
律师尴尬的笑了笑,人家警察局还没有问明情况,连目击证人都没有找到,事情哪能就这么轻易定罪。心里明白梁国明是想以势压人,他没有去看坐在旁边的陆承余等人,只是道:“如果只是轻伤,会处以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我儿子被伤到内脏,怎么能是轻伤,”梁国明站起身,看向旁边站着的一个警察,“伤害鉴定报告出来了吗?”
警察忍着心头的怒气,勉强笑道:“梁先生,请放心,我们已经带受害人去附近医院验伤了。”
“你们找什么小地方验伤?”梁国明冷笑,“我看,还是我亲自带他去吧,谁知道你们去的什么医院。”
给陆承余做笔录的警察人很年轻,听到梁国明这话,气得脸色都变了,可是却被身边的前辈按了下来,他只好憋着气强忍着,手里的笔差点划破记录本。他抬头见陆承余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当下更觉得梁家两父子咄咄逼人了。
“梁老板不相信人民警察,相信谁?”
陆承余诧异的回头,就见严穆带着一个律师大步走了进来,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视线,还对他点了点头。
严穆本来长得挺拔帅气,与身材臃肿全身堆满名牌的梁国明站在一起,便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前者是精英总裁,后者是蛮狠无理的暴发户,顿时高下立现。警察们对他的好感那是直线增长,就像是对梁国明反感的上升速度一样。
梁国明没有想到华鼎总裁会出现在警察局,他疑惑的看了眼屋内几个人,不知道对方所为何来,便笑着上前道:“这是什么风把严总吹到这个地方来了?”
在场的警察们见状,猜测来者比梁国明名头更大,不然梁国明不会这么客气。他们疑惑的看了眼在一边老老实实坐着的陆承余等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一个小小警察局,怎么来这么大两尊佛?
“打扰大家工作了,”严穆对在场诸位警察点了点头,“我是陆承余上司,现在是他代理人,我来只是陪着陆承余来做这个笔录,希望没有影响你们的工作。”
几个警察纷纷说不打扰,一边请人坐下,一边给人倒水。
局长办公室里,局长颤颤巍巍的挂了电话,忙叫来一个办事员道:“那个抓来的年轻人怎么样了,你们给他定罪没有?”
办事员以为局长急着给陆承余定罪,于是道:“局长,这会儿正在做笔录呢,伤者已经去附近医院做检查了,等人回来,不管伤重不重,也才好找理由定罪啊。”
“定什么罪!”局长急着满头是汗,“你去告诉他们,这事能处理到多轻,就处理到多轻,最好是让那年轻人全须全尾的出去。”
他说完,担心办事员办事不靠谱,自己急匆匆朝笔录室走。走到阳台上时,他朝下面的院子里望了望,就见采证人员已经带着梁德佑回来了,于是匆匆跑下,把几个人拦楼道上:“伤势验出来没有,我瞧那年轻人斯斯文文老老实实,不像是能伤人的。”
采证人员一听局长这话,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抬头见局长似乎看也不看梁德佑,便知道事情有变故,当下便道:“已经检查过了,内脏与体表并没有查出有受伤的迹象。”他拿出之前的体检报告,“这是医院开的证明。”
“既然这样,就按照医院证明处理,”局长不去接证明,而是看了梁德佑一眼道,“把人带到笔录室去,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样了,报假警也是违法犯罪的事情。”
梁德佑听到这话不对,之前不是说好要收拾陆承余吗,怎么成了他报假警了?
“走吧,”采证人员语气顿时变得有些生硬,“警察局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梁先生以后还是不要浪费纳税人的钱了,每次出警浪费的人力物力,不是你这种太子爷了解的。”
梁德佑皱眉,哼了一声,也不用别人带路,径直就向笔录室走去。他一进门,就见屋内除了他爸外,还多了一个他不太想见到的人。
陆承余见梁德佑回来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就知道医院什么伤也没有验出来。他上辈子打架得出最宝贵的经验就是怎么把人揍得最痛,但是却能让人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梁德佑想借这个事情算计他,除非伪造医学证明,不然还真没办法。
“德佑,你没事吧?”梁国明看到宝贝儿子捂着肚子的样子,脸色顿时变了,忙上前扶住他,“你伤到哪了?”
“梁先生放心,你儿子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采证人员把报告交给做笔录的警察,看了梁家父子二人一眼,就出了门。难怪网上的人都说梁家出影帝,瞧这痛苦的表情,做得真是炉火纯青。
几个警察看了一遍报告,看到最后的结论是没有发现内部损伤与体表伤痕,就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了,于是道:“梁先生,你说你受陆先生袭击受伤,但是根据报告显示,你身上并无伤痕,既然如此,你们两人不如私下和解……”
“我梁国明的儿子还没有到被人欺负了还要受委屈的地步,”梁明国对能给自己传宗接代的独生儿子一向是有求必应,当下拍着桌子上,“你们是不是想暗箱操作,包庇这小子?”
究竟是谁想暗箱操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