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水的地方痛快大洗一顿,不管是自己的luǒ_tǐ还是伙伴们的luǒ_tǐ,早就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在绵涯印象中,男人的身体就应该是饱受阳光滋润的深色,长年累月吸收汗水和敌人的血液,每一道线条都直坚韧。但苏锦超却绝不属于他常见的类型。
白誓近乎透明的肌肤,像从来没受过阳光洗礼,浑身上下没一块纠结粗壮的肌肉,却也并不松弛,紧效得恰到好处,曲线柔婉好看。贵族家的公子,大概都是这样子吧。
“喂!上来吧。”绵涯把嘴里的草根丢掉,朝水里的人喊。
光着身于站在泉水中的苏锦超自然挺养眼,但绵涯可不想带着一个受冻的病号翻山越岭。
被山泉冷得一直发抖的苏锦超充耳不闻,双手抱在胸前咚嗦,还是用背对着他。绵涯真想跳下水再踢这个不知死活的笨蛋一脚。只像苏锦超这种娇滴滴又没常识的贵公子,才会不知道在山林中照顾身体不要生病有多重要。
这里可不是到处都有大夫、药铺和熬药的恃女的府邸。
“你到底上不上来?”绵涯从草地上捡起一块小碎石,准确无误地砸在苏锦超脑袋上。
“大胆!”苏锦超炸了窝一样,在水里猛地转身,非常愤怒。绵涯有趣地笑了一声,“原来还没有冻。再这么浸下去,他就真会生病了。不想照顾病人的绵涯没兴趣再和这没脑子的纨绔子弟纠缠下去,站起来伸个懒腰,跳进水中。
哗!
溅起的水花撒了苏锦超一头一脸。
“你……哇!”
在苏锦超张口大骂前,身子骤然一倾,被人当货物一样扛在了肩膀。
“大胆贱民!你放我下……啊”苏锦超惊叫一声。
绵涯反手赏他屁股一巴掌,径自扛着他上岸,到了岸边,把他当成一袋稻米一样,毫不怜惜地丢在草地上。
苏锦超在地上滚了两圈,才止住跌势。水淋琳的白嫩肌肤上.沾了不少草屑泥尘。一向生活在干净奢华环境中的他,从来没有这么脏兮兮过。
嫌恶地拍打身上的草屑,苏锦超抬起头恨恨瞪着绵涯,“你这个……”
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迎面扣在门面上,把他的话顿时打断。
气坏了的苏锦超把东西从脸上一把抓下来,入手柔软,原来是自己不久前脱下来的属于绵涯的衣物。
“再敢说一句贱民,我就打得你屁股流血。”绵涯把衣服丢给苏锦超,危险地警告一句后,扬扬眉头,“穿上”
苏锦超哼一声,把手里的衣服奋力丢到水里,还高傲地仰起脖子。
这样的行为,看在绵涯眼里只有一个“傻”字。
目空一切的贵族,没有几个是有生活常识的,只知道保住他们毫无用处的尊严和高傲。
像大王这样能够和侍卫们一起潜伏,远行千里的英明之主当然是例外。
“你要光着身子爬山,我也不反对。先提醒你,山上可是有很多虫蛇蚁兽的,你白花花的肉刚好可以给它们当点心。”
苏锦超又是一声冷哼。
岸上温度比泉水高出许多,上岸之后,他已经不再颤抖。
他把头左右转了一下,又低头看了自己赤裸的身体一眼,似乎这时候才开始考虑绵涯的话。
片刻后,终于从草地上站起来。
绵涯冷眼旁观,等着他非常丢脸的下水把衣服捡回来。
但苏锦超显然并不是一个愿意丢脸的人,他朝和泉水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茂密低矮的树丛中,挑了一梁树叶最大最绿的,开始采摘极大片的树叶。
随后,又扭断缠绕着树干的有韧性的细小藤蔓,搓揉成类似绳子的东西。
用绳子穿过树叶,围系捆绑在身上。
绵涯略微诧异地看着苏锦超笨手笨脚的弄来弄去,当看见那件奇形怪状的树叶衣服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锦超轻蔑地看着他,抿唇不语。
显然,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出来的衣服有什么见不得人。
绵涯笑够了,才跳到水里,把被苏锦超丢进去的备用衣物湿洒洒地检回来.然后上岸。
“好,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苏公子,我们上路吧。”
砰!
烟火从曲迈手中的烟火筒中被引燃,倏地窜上半空,爆发出吓人的声音和强烈光芒。
萧家确实人才济济,只凭这作为联络目唤之用的烟火就可以看出两分。
寻常烟火在黑夜中绚丽夺目并不罕见,这由萧家工匠制作的烟火,却在有太阳的情况下也能显出令人无法忽略的颜色.足以标明释放烟火者的所在方位,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独门材料。
绞尽脑汁,拿出最佳状态,终于在长柳公主的影响和师敏武谦等帮助下,还靠着一点侥幸才得以平安领着众人穿过人数众多的同国大军的凤鸣,在城门遭到了守城兵的正面拦截。
非常不幸。
如果何晏的出现再晚一点,他们应该有机会在同国军发觉有异前冲出城门。
如果主事的不是对负责同泽城防有绝对丰富经验的庄濮.也不会那么果断的下令紧急旗令的方式遥距挥舞,将封锁城门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把守城门的同国士兵。
沿着青石大道策马狂奔而至的凤鸣众人,眼睁睁看着就在眼前的城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重重关上,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逃出生天和被困城内,只是一线之间。
他们差了一线。
但现在,绝不容一刻犹豫,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