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和轩辕胜才等一干使团人员见到楚欢连杀五人,震惊之余,却也是松了口气,本以为到此为止,谁知道楚欢却厉声要再战十人。
薛怀安皱起眉头,抹藏阿却已经是嘴角抽搐,见楚欢要再战十人,他二话不说,一挥手,那边立时便又冲出十名西梁骑兵。
这十名西梁骑兵此刻当真是满腔愤怒,杀意浓浓,这是在西梁军营,岂能让一名秦国使臣如此猖狂,轰隆隆一阵响,十名骑兵争先恐后往楚欢杀过来。
楚欢吹了吹血饮刀锋,双眸一寒,一踩马镫,竟是毫无畏惧往那十人冲了过去。
四周围观的,无论是秦人还是西梁人都是屏住了呼吸。
楚欢一头便扎进了西梁骑兵当中,薛怀安远远望过去,一时间却难以看清楚楚欢全貌,只见那边刀光飞舞,楚欢的身影在众骑兵包围中时现时没,只是依稀可以瞧见楚欢的身影竟是异常灵活,在马上腾挪翻转,甚至时而翻到马腹之下,闪转腾挪之间,听得那边连续传来惨叫,又看到连续几颗脑袋飞到空中,鲜血淋漓。
楚欢并没有只拘泥于在自己的马背上,他甚至能够找到空隙抢到西梁骑兵的马背上,在西梁骑兵的霍霍刀光之中,这一刻楚欢就如同鬼魅精灵,竟是能够在那霍霍刀光之中轻盈穿梭,而他手中的血饮刀更是神兵利器,片刻之间,竟先后有六人被砍断了脖子。
这些西梁骑兵,都是此前进攻秦国的主力,与秦国千军万马血战过,但是此刻不少西梁骑兵甚至觉得,比起沙场上千军万马的交锋,眼前这一场厮杀却更是惨烈的多。
随着西梁骑兵一个又一个脑袋飞起,四周的西梁将士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不少人甚至情不自禁往后退过去。
忽听得一声怪叫,只见一名正在与楚欢交锋的西梁骑兵调转马头,竟是要逃命而去,他的速度极快,但是楚欢的速度也不慢,此人催马飞驰,楚欢骏马跟上,一胜利后,整个人竟是从马上飞起,如同鹰鹫一般扑过去,落在那逃命骑兵的马背上,不等那骑兵回过神来,挥刀便将那人的脑袋也砍了下来。
楚欢出手狠辣无情,此刻他那一身灰色的劲衣,变得湿漉漉的,满是红色的鲜血,他脸上亦沾满了血污,看上去极是狰狞,不但西梁人心惊胆战,秦人也都是张大了嘴,不敢置信,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年轻人,竟然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杀意。
楚欢已经将那无头尸首抬手丢开,坐在西梁马背上,调转头来,面对最后三名西梁骑兵,那三名西梁骑兵此时脸上都已经是苍白可怖。
只有与楚欢交过手,才知道楚欢刚才那一阵的恐怖。
他身法如鬼魅,出刀如匹练,下手更是狠辣无情,这些从战场上一路走过来的西梁兵,面对楚欢这样的杀神,竟真是肝胆俱裂。
死亡不可怕,但是被这种犀利无情的手段斩杀,却不由不让人感到恐怖。
西梁人固然剽悍,但也是血肉之躯,此刻也都是一个个悚然变色,身上发凉。
楚欢面无表情,望着最后三名骑兵,抬起刀,又是吹了吹刀锋,一抖马缰,再次向那三名骑兵冲了过去,这三名骑兵此刻已经是心胆俱裂,其中两人调转马头便走,只有一人壮着胆子迎上来,与楚欢交错而过,身体便已经栽倒马下。
另外两名骑兵此时竟也顾不得荣耀和尊严,拍马狂逃,楚欢在后面紧追不舍,却听得嗖嗖嗖之声响起,数支箭矢射向了那两名逃窜的西梁兵,两名西梁兵猝不及防,都是身中数箭,翻身落马,楚欢扭过头,却发现射箭的并不是秦兵,而是抹藏阿身边的几名骑兵。
毫无疑问,抹藏阿看到自己部下的骑兵逃窜,大跌颜面,所以下令射杀。
楚欢环顾四周,衣裳带血,却威风凛凛,扬起手中的血饮刀,阳光之下,异常刺眼,他瞧见那些西梁兵眼中的恐惧,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才缓缓骑马到得抹藏阿面前,淡淡道:“你下令射杀了三人,本官便不将他们算入在内,今日共取人头十七颗,得米十七石,抹藏阿,要不要本官派人随你去取?”
抹藏阿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取十七石米!”
楚欢看向那群衣衫陋烂的秦人,大声问道:“你们是否愿意离开这里?”
“愿意!”这群秦人大声应道,在西梁人的占领区,秦人过的猪狗不如,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留半刻,今日能够离开,可说是死里逃生,这群人心中对楚欢自然是感激无比。
楚欢这一战,不但让西梁人心惊胆战,亦是让在场的每一个秦人都感到自豪。
他们的尊严被西梁人无情地践踏,而楚欢却让秦人的尊严重新竖立起来,至少在这一刻,至少在场的每一个秦人,都不会觉得秦人弱于西梁人。
楚欢扭头看向邓名,只见那邓名躬着身子站在抹藏阿身边,见楚欢目光看向他,邓名脸上抽搐,往后退了两步,极其难看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是西梁人?”楚欢语气竟然十分温和,“本官今日就是要陪西梁人练上一练,你是否有胆子上来一试?你的人头,我不要粮食!”
邓名魂飞魄散,急忙摆手道:“本官……本官不是士兵,不……不与你练兵!”
“哦?”楚欢摇头叹道:“那你是比那些西梁兵高贵,还是比他们低贱?他们都可以陪本官练兵,你为何不可?”
邓名见楚欢虽然面带微笑,但是那双眼眸子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