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个极安静的人,冰清冰凉。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到宁静。
楚云升心中苦涩一笑,曾几何时,这样的场面,的确出现他睡在宿舍的夜晚里,而且还不至一次,更想象出各种各样的剧情
可无论那一种,也没有今天这样的。
楚云升膨胀绽裂开来的臃肿脑袋被埋在她如丝般的长发里,雪白的肌肤与一堆烂肉形成极为扎眼的视觉冲突。
楚云升望着上方,他看不到天羽国的大长羽。但他知道它就在哪里,像是等着看动物交配一样看着他。
“我说过的,你未必能赢!”楚云升目光中再度出现凶狠的神色:“我们再搏第二次!”
说完,他暴起自己全部的枢机源火,挣脱天羽国大长羽为他专制的枢机牢笼。一头坠扎入无底般的深井。
各种能量狂流呼啸而来,如同死境……
吉特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了,整整一天都不肯踏出营帐半步。
一想到那些蠢货韩国人竟然给他找来十几精壮的汉子,他就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总算在一翻混乱中,韩国人终于弄明白了他要什么,但他总觉得那些官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拿到药和食物。以及其他需要的东西,他实在没脸再停留半秒钟,迫不及待地当先冲出营地,回到养伤的地方。
但即便他一天都没有走出韩国制式的帐篷。依然又闯祸了。
说起来,他也是好心,把布特妮和肖纳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帐篷里细心照看,时间一长。又不能出去,实在无聊的他。便翻弄起楚云升留下的东西。
肖纳如果醒着,一定会阻止他,但帐篷里,没“活人”了。
吉特摆弄了一会血书,又好奇地把荑人的装备逐一研究了个遍。
最后,他偷偷摸摸地打开肖纳昏厥前慎重放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包裹。
一揭开布罩,剔透晶莹的冰冷光华便充满了整个屋子,美不可言。
他倒是很谨慎,没有直接触碰,将它从王的透明神奇甲里倒出来,隔着空气,虚抓那些光华,啧啧称奇。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手臂上的伤势以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仿佛充满了生命力。
王在血布里说得没错,这东西的确有疗伤的用途,不过王也说了,要慎重使用。
吉特一下子兴奋起来,又用手上的左腿试了试,竟然也成功了。
这下他可坐不住了,自认为掌握王所说的“治疗”秘法,想去喊帕斯卡尔来看看,但又担心表哥说的那些话,更不想让表哥知道自己乱动包裹,便竟大着胆子自己充当治疗师,拉着包裹边角,将剔透的晶体当做治疗仪一向先给肖纳半边伤口“治疗”。
可能是伤势太重,虽然有愈合的迹象,但并不如他那样十分的明显,吉特又不敢让这东西直接触碰到肖纳的身体上,稍近一点都不敢,于是,又换到布特妮那边继续他所谓的“治疗”。
纰漏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不是他不小心摔倒,把包裹里的晶体掉落在布特妮姐姐的身上,那太狗血了,他还是很小心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翻了手里的东西。
而是在他靠近布特妮姐姐的时候,那东西开始大量地被布特妮吸收,就像是贪婪地吸取水的海绵。
转眼之间,吉特便惊恐地发现,仿佛有一股吸力从布特妮姐姐身体传来,紧紧地吸住他手里包裹中的晶体,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了。
吉特哭的心都有了,双脚蹬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把它来回来。
可惜无事于补,他的力量实在不足以对抗巨大吸力。
这时候,他想到了王留下罩住晶体的神奇透明甲,急忙伸脚去够,折腾了半点,透明甲倒是终于够到了,回头一看,顿时死的心也有了!
那晶体已经没入了布特妮姐姐的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
肖纳醒了,一定会揍死自己的!
吉特急得在帐篷里团团转,脑袋一片乱麻,干脆找了个石头塞入进去,再包裹好,放到肖纳旁边。
不管怎样,躲过一天是一天吧,希望在王回来前,肖纳都不去动那个包裹。
他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总算安定了下来,但没过多久,他又火烧屁股地窜出了帐篷,向远处的帕斯卡尔大喊:
“帕斯卡尔,出大事了,你快过来看看吧!布特妮姐姐的瞳孔冒着纯银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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