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按的,不是我按的,是他们按的,不是我按的。哈哈哈,我不用做奴了,我的后代也不用世代为奴了,哈哈哈,我又是自由民啊,哈哈哈,我不用为奴了,哈哈哈……”
他边哭边喊,披头散发地疯疯癫癫地向别人挥舞着手中的碎片,又生怕别人不相信。不断地向人努力地解释着。
“疯了?”上前的那名魁梧空警皱了一下眉头。
“唉,又逼疯了一个。”乘客中有人叹息一声,他旁边的一个同伴赶紧捅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空务女孩憎恶地看了楚云升与意意斯一眼,小心靠近疯疯癫癫的那名卡旦男子。检查后,向旁边的空警同情地说道:“他的病情本来就没有稳定下来。心神激荡下。又受到刺激,神经紊乱,的确疯了。”
魁梧空警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上报给上面,让他们去查这个人的亲属关系,将债务转嫁过去。”
看着此刻已疯癫的卡旦男子可怜地将手中垃圾碎片当成身份识别牌。激动地举在空警的面前,不断重复解释着“不是我按的”,空务女孩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将一段视频调了出来,壮着胆子向魁梧空警小心说道:
“警卫长,的确是刚才那个人按的按钮,根据规定……而且,这个卡旦人估计已经是全家的主劳动力,剩下的大概都是老弱病残,公司要收回债务,最好……”
魁梧空警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但视频已经调出来了,他也没办法再装作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刚才卡旦男子是怎么飞出去的,他却是知道,那是武者,还是强大的武者。
鬼知道那个武者为什么要脑残坐到末等舱来,魁梧空警不想惹事节外生枝,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武者,他宁愿选择装作不知道,然后去对付那什么老弱病残,反正苦主已经疯了,疯子的话谁会信?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上面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希望你能将当时的实情告诉我们。”
魁梧空警返身走回来,指着那段监控视频向楚云升问道,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只是在“合理”与“实情”上加重了语气,明显地带有强烈的暗示。
他可不是鲜嫩不知世故的空务女孩,对这种事情,拎得很清楚,一面是来历不明的武者,一面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弱病残,傻子也知道怎么做,也只有那个空务女孩才会那么天真。
对方只要顺着他暗示的话说下去,他做个样子记录一下,之后,和这位武者就没有一点关系,该怎么处理还是怎么处理,他也不会因此而沾上一点点的麻烦。
见他明显的暗示,船舱中刚才还有些同情与争论的声音,顿时一片可怕的寂静,纷纷低下头,而那个女孩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紧紧地咬着嘴唇。
纤细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了一起,她知道自己一时冲动犯了大忌,等这件事结束了,上面马上就会处置她。
为了得到航天飞船中的工作机会,她的家人求了很多人,费了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更是承了无数的人情与花费。
而承载着全家期望的这些心血,都将被她一时的冲动而毁于一旦,她简直不敢去想被上面处罚开除后,那个并不富裕的普通家庭中,家人的那种极度失望与痛苦的眼神。
只一瞬间,她的意识如刚才的卡旦男子一样跌入了无底深渊,完全垮掉。
煎熬的等待中,她想到了给地底小人旁边的那个地球人下跪,求他承认;想到了今夜耻辱地tuō_guāng了衣服,将自己送到上面的一个高层的床上,那个高层暗示她很久了;想到了……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却没有想到——
“是我按的。”楚云升冷冷道:“但我并不准备付药液的费用。”
不等这些人有什么反应,他回过头对意意斯冷漠地可怕道:“你现在就查是谁定的这个规矩,然后让梅尔蒂尼带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滚来见我。”
意意斯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出大事了!
这时候,他的余光已经看到头等舱的那名第三等贵族,正极度惶恐地跌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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