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危险了,再触摸下去,很有可能惊动关闭那扇门的力量。
必须马上做出一个决断,要么从此不再试着碰那道门,只用目前会的那些符文,要么索性不怕虱子多,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他和符文的感情很深,黑暗刚刚降临的最开始时候,如果没有符文,他活不到现在,即便有古书的元气修炼之法,也早死在尸如潮海之中。
一下子要斩断舍弃掉,而且以后决不能随意触摸,对他来说,无异于是自断一臂。
但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星空中游荡与自杀无异,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也需要这些人,再陷入一个极大的麻烦当中,以现在的形势,是否明智?
这些都是他要紧迫考虑的问题。
眼下总联军处于潜伏的状态,他还有时间去权衡,一旦猎杀开始,他便又要四处迎战,不可能再有闲下的时间。
可惜,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想利用逆转完成后的这点时间,趁着刚才的那丝感觉还在,不受打扰,不被打断,独自思考一下,但马上就被主舰便给他发来信号打断,让他尽快过去,这点时间也就没有了。
而那丝从符文中带出来的感觉一被打断,来自那扇关闭之门背后的压力,顿时消散,再也捕捉不到。
似乎这是一种警告,留在符文技术中的“警告”!
并非关闭那扇门的神秘力量已经注意到他,而是符文技术中挡在那扇门前的警告,与符文技术融为一体,就像焕认为他的死序也是一个警告一样。
当警告的压迫被打断消失,楚云升便从刚才的压抑情绪中恢复过来,仿佛刚刚“清醒”过来一样。
整个人顿时微微一怔!
他惊悸地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似乎是被影响了思维,那种压迫感紧紧抓住他的心神,让他沉浸其中,感受它冰冷的警告。没有心思再理会其他任何事情,只想尽快解决隐隐不安的压迫感。
而这种影响完全是他自己主动形成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实际的外力介入。这点他可以肯定,从周围的波动,到气泡的世界,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问题只能出在符文本身上,它就像是一个暗藏谜语的数学题,一直就摆在那里,当解题者快要解开它的时候,便被它的题解带动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很神奇,但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它所带动的是意识的思维,以符文的规则应和意识,让意识跟随它变化而变化,简直如鬼斧神工一般的手法。
这就是关闭那扇们的神秘力量所体现出来的能力么?以一个客观的“题目”去影响意识的变化!
楚云升感叹一声,这样的力量的确不是他现在能招惹的。
或许放弃才是眼前最好的选择吧。
他一个灵都没有诞出的本体枢机境界。要如何对抗能够将意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敌人?
这时候,他又一次想到,前辈当时应该知道吧,为什么没有写出来呢?
他突然很想看一次古书第二形态的内容,那篇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内容。
正想着,前面已经到了总联军主舰,金甲源门在平台边缘上等着。
“它在哪里?”
落下平台。楚云升便收起思绪,看着金甲源门加快语速问道。
主舰给他发来一个消息,在被动侦测那些可怜鬼的时候,一个倒霉的敌军飞船,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被周围暗中的更强舰队盯上了,匆匆忙忙地关闭推进器。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没想到却误入了左旋联军潜伏的区域。
单只独舰,深入重围,犹如羊入狼口,自己送上了门。当然立即就被俘虏。
它们也没有反抗,虽然反抗交战,引起光辐射,可以暴露左旋的位置,将左旋联军也拉下水,来个鱼死网破,但左旋联军聚集在此,网未必一定就破,鱼却肯定都是死。
为了存活下来,它们向左旋联军表示愿意投降,以出卖己方情报,获取生存的机会。
如果不是第一个俘虏,或许总联军已经将它们消灭,第一个敌军投降者的待遇,让它们获得了机会,情报对左旋联军同样十分的重要,其实是现在的局势。
而它们提供出的第一个情报,就让总联军上下震惊——它们在逃亡的路上,得知有一个灵主出现了。
事关重大,且事态严重,总联军难以判断情报真假,立即通知了楚云升。
金甲源门也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主舰,和楚云升上了主舰的传送梭,打开由信息集中的指挥舱发来的位置图,指着一个闪烁的绿色光点道:
“就是这里,它们正在询问细节。”
楚云升点点头,没有说话,收到主舰消息的时候,他就估计可能是雪苑使的主子出现了,因此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讶,这是迟早的事情。
到了主舰指挥舱,将那艘倒霉飞船上的生命所透露出的有关灵出没的描述仔细听了一遍,没有什么更大的收获,能够看清楚灵生命的,当场都死了,剩下的都是边缘地带拼命逃出来的人,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知道那一定是源门更强大的生命,甚至有源门说那就是灵主。
楚云升沉默了片刻,对主舰以及几个源门道:“现在还弄不清是敌是友,或者两者都不是,尽然它也潜伏着没有动静,说明必有所顾忌,说不定还有第二灵在附近,所以暂时我们不用担心。”
他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它们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