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壮年的白马稍稍往前站了站,带着敌意的看着凌纯钧:“你来干嘛?”
动物间的等级制度可是要比人类社会还要分明清晰,同时也更加的暴力,凌纯钧打赢的并不是这批为首的马,不过那匹挑战了他的马却是这匹马一直以来视为劲敌的那匹。
凌纯钧在地上刨了刨,闭着眼睛试了一下之后,一句话就直接传到了这匹马的脑中:“你们想在这里等死么?”
为首的马震了一下,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看着凌纯钧:“你真是……妖?”
马的话刚刚问出口,整个马厩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下子全都没有了,所有的马都同时看向了凌纯钧。
“你认为是,便是吧。”凌纯钧我所谓的说着。
为首的马面色变了,对着凌纯钧低下了头。
其他的马看到这匹马的动作之后竟然也跟着做出了这个动作。
凌纯钧一脸狐疑,有些莫名其妙。
为首的马抬眼看他立刻就明白了,想起面前的马也不过只是一个一岁半还未成年的小马心里有些微妙,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在所有动物之中,妖修者都是奉为尊者,这些以后可以在告知你,不知尊者来此何意?等死又是何意?”
凌纯钧将他的话记下了也打算以后再说,直接开始怂恿这群马也加入到护城之列:“你们的主人现在被围困在此,外面不知道要打到何时,他们战死城必将被破,破城之时为了保证他们无法逃走,杀死马匹就成了必须……这是其一。”
“围困日久,粮草不足,马匹就成为了最好的食物,这是其二。其三么……万一外面的人防火攻城或者是下毒之类的,难道你们能躲得过去?”
其他的马听不到凌纯钧的传音,但是看着为首的马越来越沉的脸色也知道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你想如何做?我们又能做什么?”为首的马直接问道。
“人类对我们的戒心不高,所以我们更能够轻易发现藏在城中的奸细,第一个就是将这些人都找出来,让局势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第二个如果有人来放马,我希望你们能逃出去一部分,将消息带回去,或者把那边的马也都带走……”
“……我有个问题。”为首的马打断了凌纯钧的话,“你怎么分辨那些穿着差不多的人类?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啊。”
凌纯钧沉默了半响,一瞬间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对啊,人类看到其他动物除了他们身上明显的花纹差别,其他根本就看不出来哪匹马是哪匹,审美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好么!
“好吧,第一条去掉,我自己去找,不过换一条,就是万一哪天城破了或者有你们不太熟悉的人出现,但凡是那些打扮和我们这边的人不一样的,或者是行动可疑的,全都往死里揍。”话到这里,凌纯钧呲了呲牙,“当然我也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前提是……你们能够有用的话。”
为首的马沉默了。
凌纯钧想了想之后加了一句:“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明天我还会过来,到时候告诉我你们的决定吧。”说完转身走了。
第二战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加上第一战的死伤人数,此刻城中只剩下了四千不到的人可能够继续坚守,伤者无数,甚至好些个只要是伤得不算严重就包扎了一下重新上阵杀敌。
终于敌方的钲被敲响了,城墙外的士兵们都退了下去,此刻整个管子城的外城墙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赵云疲惫的回了房,这次他倒是记得将自己清理了一下之后才躺在了床上,不过那身铠甲却是没有脱掉,就连那杆枪也放在了最顺手的位置,随时都准备着一接到消息就重新上阵。
凌纯钧将一旁的被子叼过来给他盖上,然后自己又溜达了出去,就在赵云还在城头杀敌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那群马的答案。对于动物来说‘生存’和‘繁衍’就是他们的真理,所有的一切比起这两条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凌纯钧倒是觉得他们的智商的确还是有些不够的,比如,什么样的人算是行动可疑,比如什么样的打扮算是自己人,再比如红色和绿色到底是什么颜色……等等。凌纯钧现在已经能够木着一张脸应对那群马提出来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晚上。”
凌纯钧才刚走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墙角突然就听到了一个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他立刻将自己的身形藏到了两栋房子之间那条狭小的缝隙之中,竖起了耳朵,悄悄从墙边探出了头。
“不行,当值的那几个人都是公孙瓒的亲信,说不动他们的,倒不如再等几天,这两天都死死伤千人了,没多久就会因为人手不足,而且等食物不够了他们自然也会动摇,这时候在去游说一下不是更……”
“过几日?公孙瓒的救援就到了吧,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你们丘大人怕是自己也不行了。”
“行啊,那你去!”被嘲讽了之后那个穿着银铠甲的男人也怒了。
凌纯钧将头放的更低了一些,他没想到原来丘力居的人竟然都安插到了白马义从里面,只是那个人带着头盔让他看不清长相,另外那个人倒是一点都熟悉,穿的也是一身小兵的衣服,只是听这个口气似乎他并不是丘力居的人,但是也不是公孙瓒的人。
“我还有半个时辰,你快点决定!”那个人不耐烦的说着。
穿着铠甲的人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