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帝看着眼前再度披上‘礼数’外衣的逝水,心中喜忧不定,只能道:“甚好,那皇儿现下,是要继续回去睡呢,还是叫来孤殿中的宫人,准备洗漱呢?”
“父皇既已起身,儿臣又怎敢让父皇久候,自然是准备洗漱,而后与父皇共用早膳了。”
“既是如此,起来罢,未用早膳便这么跪着,久了也头晕啊。”尽欢帝笑着转身,只片刻便消失在廊道间。
逝水叹出一口气,而后轻轻起身,还未回头便听得一声脆呼:“殿下可是要洗漱了?”
低低‘嗯’出一声,逝水却未看身后随行跟来的宫人,只转身便回了卧房,口中甚是轻微地喃喃了一下。
万竹尾随着赶进房来,稍稍梳理了一下因为被逝水门口的声响吵醒方才匆匆收拾的衣饰发髻,俯在发鬓的手陡然便停了下来:
她知道这样,非常,非常不合逻辑,也非常,非常不可能发生。
但是,方才,本该流连他殿的尽欢帝赶早来看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