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着房间。
定下眼神来看,苏星南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那些扰扰攘攘的影子并非影子,而是一团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气”!灰的白的黑的红的,零零散散地在房间里游移!
万物皆有气,但要让凡人用肉眼都看得见的气,可得是玉罗山那玉灵的修为才能如此嚣张。现在苏星南房间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多肉眼可见的气,他只觉自己倒了血霉,幸好那些东西并没有要袭击他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往门边移动,一摸到门栓就立刻夺门跑出,往许三清房间冲去。
“师父师父!!!”苏星南直接把窝在被子里的许三清挖了起来,“大事不妙!妖孽横行啊!”
“妖孽!妖孽在哪!”许三清酣睡梦中惊坐起,倏地跳下地来摆了个架势,“速速受死!”
苏星南哭笑不得,伸手去撑开了他的眼睛,“你先把眼睛睁开再说。”
“唔?”许三清沉重的眼皮被强迫撑开,才算清醒了过来,“咦?我不是做梦?”
“你做梦会梦见我吗?”
“会啊!”许三清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能梦见你?”
这回答让苏星南一时间接不上话,冰山脸也不禁泛起了些红,只能咳咳两声扯过,“师父,我房间里有很多气!我竟然能看见,不知道是不是……小心!”
苏星南猛力把许三清拉了过来,一掌劈向了虚空中。
黑暗中,他的确感觉自己碰到了些东西,但却与料想的强敌毫不搭调,那东西遭他掌沿一砸就歪歪斜斜地掉地下了。
“小心什么?”许三清躲在苏星南身后,捉住他后背的衣服紧张地问道。
“有东西……土黄土黄的,也是气。”苏星南此时也搞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了,“先点上灯吧。”
“嗯。”许三清点了油灯,两人朝刚才苏星南攻击的位置搜索了一番,但除了地上一只翅膀被打飞了的蛾子,什么东西都没见到。那蛾子并未死去,仍拖着半边残躯吃力挪动,苏星南一眼看到它,就忍不住惊叫,“啊!就是它!”
“它有什么问题啊?哎呀,就算我们不是和尚,你也不能乱杀生。”许三清还是没明白苏星南怎么对一只蛾子大呼小叫。
“咦?师父你没看见吗?”苏星南诧异,拿脚尖碰了碰那飞蛾,的确只是一直飞蛾,并非什么幻术,“它身上围绕着一圈土黄色的气啊,就像你当初给我看你身上有淡蓝色的气围绕一样。”
“你看得见它的气?”许三清一惊,结个简单的手印,然后摊开掌心来,“你看见什么了吗?”
苏星南点头,“有啊,有一个蓝色的小光点,这是什么术法?”
许三清大喜,用力拍了苏星南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为师就知道你有出息!竟然无师自通开了天眼!好徒儿!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好徒儿!”
许三清虽然瘦小,但这些日子也给苏星南养胖了不少,这几下大巴掌拍下来,苏星南连忙捉住他手,“什么开天眼?上次你给我开天眼我都晕了,我怎么能自己开天眼呢?”
“上次是我强行用符咒把你的天眼打开,你尚未能控制自身灵气,灵气便从天眼泄了出去,这次你是自己开的,你当然就能控制自身灵气不往外泄了。”许三清说到这,忽然怔住了,“咦?符咒?咦?开天眼?”
“怎么了……咦?”苏星南眼睛一眨就明白过来,他冷着脸眯着眼,盯着许三清道,“好师父,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这几天教我定身咒,却是错给了我开天眼用的的符吧?”
“这,其实,其实符只是一种介质,我听师父说,他可以凌空施法不必画符呢……”许三清活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讨好地干笑着往后退。
“许三清!”
“救命啊!”
同时爆发出来的两声大叫,许三清没逃出几步就被苏星南拎小猫一样扔到床铺上去,迅速出手袭向他身上要害。
“哈哈哈哈哈!!!!”
此要害非彼要害,许三清一边笑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躲闪,自从苏星南无意间发现他怕痒,每次他发怒的时候就要挠到他笑哭了才愿意停手,“不要!不要!我认输了!是我不好!救命啊!”
“骂我笨蛋很爽是不是!拍我头说我木头脑袋很好玩是不是!本少爷从来就没被人质疑过才智!”苏星南几天的郁闷都爆发了,使劲摁住他手脚挠他。
许三清也的确敏感得很,摸一把腰也要笑,不一会他就笑得快窒息了,眼角全是泪,“不……不要……我错了……对不起……别,不要……咳咳……”
看许三清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苏星南才冷哼一声停下手来,许三清仍在颤抖抖地侧着身子咳嗽,挣扎间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苏星南这才缓了脸色,伸手去给他顺背。
“呼呼……呼呼……”许三清躺在床上喘大气,清瘦的身体因玩闹而生起了异样的热,苏星南的手搭在他背上,从颈椎到尾椎,慢慢扫下去,复又抚回来,往复了几下后,不觉自己也喘起气来。
许三清本就在睡觉,只穿着一件单衣,挣扎间一条大腿早已经从下摆里露了出来,斜斜地靠在苏星南小腿上,目光再往上,松散的领口,清晰可见一片平坦的胸膛因激动而泛红,起伏的rǔ_jiān小巧如豆,煞是可爱。
这一切并非勾、引,却十足挑逗。苏星南连忙别过脸去,就想起身。
“星南……”许三清却偏在此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