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明显不高兴了。
起身说了几句慰问的话就要走,到了门口也没见到王良要跟出来,已经看到滕诚冷到冰霜的眼神了。
石毕说了一句:“王良,我正好有事找你谈。”
总算把人给弄了出来。
病房里什么情景石毕不知道了。
只是王良和他气氛尴尬地在门口等着电梯,石毕去看人,王良也在偷偷的看他。
“我……”
“什么时候结婚,网上也没看到报道嘛。”
石毕刚要开口,王良先说了句话。石毕只觉得背后一凉,脸上带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下楼的电梯里很多病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王良只当石毕不愿意同他说,出了医院直接去开车了。
被人叫住:“我打车来的,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能不能顺带送我一下?”
“你车呢?”上了王良的小尼桑,他看到石毕低头扣安全带的时候,脖子上一大片红色的东西。好像是皮炎,衬衫的领子也没有挡住。
“上个月被撞了下,去修了,还没时间去拿。”石毕靠在车座上,半垂着眼睛。
“你……”王良都不知道该先问他怎么撞的,还是改问你脖子后是是怎么回事,还是他一个qiáng_jiān人家的牲口到底有没有这个立场去问这些。
石毕微微叹了口气,像是调整了下情绪,语调也轻松了些:“你最近还好吧,刚听你说去了张璐那儿,那边规模大,机会也多。好好把握。”
石毕是想劝劝王良既然去那里了就好好的工作。王良这个人是散漫惯了,有时候还有点儿二,做事横冲直撞的。但这个人的优点就是特别的负责人,什么事情交给他,其实挺放心的,这样的人做普通的设计师容易让上司气死,但是让他负责项目,又特别的安心。
“在那里是挺好的,上司暗恋我十年,小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王良听石毕的话只觉得特别的生分,怎么都听着不爽,于是故意说得春风得意一般。
石毕听了心里凉飕飕地堵得慌,还有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然后车子上就又冷了下来。
去设计所也就二十几分钟的事。
车到了。
石毕睁开半垂的眼睛,看到王良拉了手札,握着方向盘,没动。
“谢谢你。”石毕道谢要下车。
王良的车门还是锁着的。
“喂,那天我……那个你……”王良对着方向盘地地道。
“我睡一觉就忘了。”石毕淡淡的:“以后谁都别提了。”
王良看到石毕的脸分明是红了:“你忘了,我可没忘。”
“王良……这事都过去了。”别提了。
“你不恨我?”王良自责地小声:“我是畜生。”
“呵……”石毕听王良这么说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人都要往前看。上个礼拜我在滕胜见到张璐。她和我说你在他那儿干得挺好,你们的感情也挺好……张璐是个挺有责任感的女人,可能个性强了点,当领导的嘛……你多——”
王良一听到张璐就头疼:“那是我和她的事!”着急地打断,王良看着石毕的脖子,全身都不爽:“先说你的事,你的车到底怎么了!”
王良有点凶,石毕现在也下不了车,于是老老实实地答:“早上开车总晃神,超速被扣了两次分,那天闯了红灯被蹭了,今年的分扣完了,有空得重新考回驾照。”
“你——”王良一想到石毕一大清早和别的车子撞到一起,就一身的冷汗:“这里怎么回事?!”
石毕低头看到王良的手指着自己脖子:“没事,神经性皮炎,抹点药就好。”
“压力太大?随眠不足?”王良脱口而出。他记得以前皇太后身上就有,生在手肘上,每天晚上又疼又痒的睡不了觉,那时候太后一个人带着淘气的他,李叔还没有出现。他记得医生说神经性皮炎就是压力太大免疫力紊乱导致的,那些什么药膏都是治标不治本一堆激素用多了对身体很不好。
“小毛病。”石毕记得上个礼拜还能用衬衫挡住,这礼拜是长得越来越上面了。
“你——”王良气的牙痒痒。这一个个都怎么了,麦柯好好的就晕了弄出个甲状腺功能衰弱,石毕呢,别人结婚乐呵呵的满面春光。他呢,定个婚和没了魂一样,现在连这种病都得了:“那个田熙大小姐是死的嘛,她不管你!”王良看着石毕的明显受了的脸颊,很想揍人。
自己是牲口,对他做那种事。他认了。
但是石毕呢!这人被自己欺负,说了句忘了就过去了。
明明不喜欢那个田熙,说订婚他就订婚,明明一点也不高兴,不喜悦他还愿意。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觉得你活着真他妈的累!”王良一肚子的气。一下子拍开了车门的解锁,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他没话,也没立场和石毕说了,让他赶快走。
石毕慢悠悠地解开了安全带。
“王良,年前我和田熙订婚,是因为家里的影视集团遇到棘手的问题,想要田伯伯站在我们这块儿帮忙。后来我爸说事情压下来了,是李叔帮的忙。是……你帮忙的吧?”石毕慢慢地说,让自己笑了起来。
“你们娱乐圈的事,我怎么知道。”王良嘴硬。其实那天他酒醒了,从麦柯那儿知道石毕他爸和老哥花钱买了电影节的几个奖要被捅出来事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李叔。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