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胡忧摇摇头道:“一会我去找他们谈谈,昨天的事就算了,但是从今天起,我们必须要正视身份。”
凤飞琳叹息道:“我看你今天是去不成了。天还没亮,杨方亮和西可利就带着林诗玉巡视军营去了,今天会不会回来睡都不一定呢。”
那个‘睡’字,凤飞琳说得特别的重,摆明了就是话里有话,想要告诉胡忧另一个意思。
“他们怎么敢!”
这次胡忧真是气着了,不管怎么说,林诗玉是敌人那边的呀,杨方亮和西可利怎么能带她参观军营,这是拿南林城三十几万将士的身家性命不当回事呀。
胡忧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要做些事才行,要不然真要像凤飞琳说的那样出大事了。
杨方亮两个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胡忧不能直接去阻止他们的行为,虽然是心里挺急的,但是也只能忍着,一切都他们结束了今天的行程再说。胡忧却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到月亮初上,直到掌灯时分他才见到了林诗玉。
林诗玉也同时见到了胡忧,打发了小玉先回去,她独自一人向胡忧走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胡忧不客气的对林诗玉说道。之前他对林诗玉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可是现在,他对林诗玉的好感已经所剩不多。
林诗玉笑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呢,这下到是可以放心了。”
要说怕,林诗玉还真不怕胡忧。她能同意海向阴的要求来南林城谈判,就有想过可能会把命丢在这里。死对林诗玉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战场上每天都死那么多人,多死她一个算得了什么,反正她已经不想在像以前那样活着,要吗活出一个自己,要么死。
“你是来谈判的,就应该有谈判的样子,不要逼着我做出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胡忧长叹了口气道。
“这么说你还是不想杀我的,是舍不得吗?”林诗玉没拿胡忧的话当话,胡忧要杀她,她无法反抗也不会反抗,对她来说,能死在胡忧的手里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局。
林诗玉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对胡忧真动过心。不是玩玩的那种,是真正想和胡忧过一辈子的那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胡忧的身份,林诗玉的身份摆在那里,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也许我不应该来见你。”胡忧摇摇头道:“你变了,变得你不认识了。”
“我变了?”林诗玉哈哈大笑道:“胡忧呀胡忧,不要把自己当神一样行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怕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变了呢。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我说要嫁给你,现在这话依然有效,你要敢要我,我就嫁你,做你的女人,什么谈判不谈判的,我都可以不理会,也不理会人家怎么看我,甚至是怎么骂我,一辈子就一心跟你在一起。现在,就里现在,你只要点头,我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你点头吧。我等着!”
胡忧没有点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他并没有想过让林诗玉成为他的女人,从来都没有想过。
林诗玉冷冷的注视了胡忧良久,转身走了,此时的她心情复杂,说不上心碎,但真的很难过。这是她一生唯一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不顾一切的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可是她失败了,意料之中的失败。她早就知道爱情这种美好的东西这辈子都与她不会有什么关系。因为她能放下一切,而她看上的男人不可能为她放下一切。
“也许你应该点头的,这样就可以少去很多的麻烦。”凤飞琳从黑暗之中转出来。胡忧是来找林诗玉谈的,而她,则是来考虑要不要杀林诗玉的。
“那不可能。”胡忧摇摇头道:“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我要是那样的人,你也不可能追随我那么多年,不是吗?”
林诗玉的一番话虽然让胡忧震惊,但胡忧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胡忧连自己做人最跟本的东西都可以丢掉,那他也就不是他了,还有什么脸谈其他。
“你说得不错。”凤飞琳苦笑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行事能更无情一些,那很多东西都会变得简单,可是我们做不到呀。这也许就是做好人的痛苦吧。”
“你是好人吗?”胡忧突然问道。一直以来,胡忧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算到好人那一群中,可是他的所为所为又无法让他把自己算到坏人那一堆里。只能说胡忧做的是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而去,什么好人坏人的,那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凤飞琳没有回答胡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应该是由自己来答的。胡忧也没再追问,他提出找地方喝一杯,凤飞琳同意了。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喝酒,没作陪的,也没有菜,有的只是酒。
胡忧和凤飞琳就着酒聊了很多,凤飞琳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也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像,她的学识丰富,见闻广博,无论胡忧聊到什么话题,她都能接得上,并能说出自己的一番见解。
在胡忧和凤飞琳喝酒的时候,远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这双眼睛属于林诗玉,她今晚怎么都睡不着就又起来了,本是想随意走走,却无意中看到胡忧和凤飞琳在山坡那边喝酒。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因为她知道那不是不属于她的世界,一但试图加入,那里的气氛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