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座上,车子驶向最近的一家医院。
这种病情应该是挂号后排队等候,但是梁厉风直接挂了急诊,他等不得,白烟更等不得,好在这时并没有车祸或者是其他急需人手的诊治,白烟被医生又折腾了一遍,并去了各个科室和检验室做各种检查和测试。
医生没有检查出任何病况,白烟只得暂时住在了耳鼻喉科观察,看看病情是否能出现转机,或更重,或减轻,总是能查出些东西。
白烟恹恹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偶尔机械的转一下头,接着定住一个地方看,不论任何人说话都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的摇头。
梁厉风站在病房门口停着医生的解释,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快。
“你说查不出?”
“是的,很多时候,一些病情来的很突然,根本没有办法检查到是什么原因,他也许会自行好转,也许会更严重。”医生戴着眼睛,看起来非常斯文有礼。
“能自行好转只要直接回家不就得了,那要你们医生干什么?”
医生推了推眼镜,并没有因为梁厉风的不礼貌而变脸,他继续耐心的解释:“很多病并不是毫无理由的来去,而是以我们目前的医疗水平根本检测不出,或者是被身体给隐藏了病因,就像……”
还没等他说完,白烟忽然伸出手看向梁厉风,带着信赖的开口:“我想喝水。”
梁厉风立刻疾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对着他的眼睛,用口型慢慢的说:“喝水?”
白烟点头,接着摇头:“我想喝桃子汁,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梁厉风楞了一瞬,不过立刻恢复过来,他看着那双全然信赖自己的眼睛,摸摸他的脸:“等着我。”
医生看着梁厉风一改刚才对待自己时的冷漠和高傲,带着不太明显却仍旧让他能看得出来的急切无视着他这个主治医生冲出病房。
出了病房,梁厉风拨通了一个电话:“恩,过来,十分钟内,xx医院住院部三楼12房,对。”扣上电话,坐在走廊上的候诊座位上,梁厉风交叠着双腿,右手无意识的敲打着膝盖,眼神晦暗难明。
十分钟后,看到那个高大的男子从电梯里出来向他走过来时,梁厉风才起身,指指病房:“看住,不准里面的人出来,我去买点东西。”
男子点点头,朝那里走了几步坐下。
“医生……”
带着眼镜的医生正要出去巡查其他病房就听到那个耳聋的少年在叫他,他以为有什么情况赶紧走过去,低下头问:“怎么了?”
白烟看了看门口,迅速问道:“有没有手机,医生?”
“手机?”医生推推自己的眼睛疑惑的重复。
“是的,手机,我借用一下好不好?”
医生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眼前的少年刚才明明还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此刻却是充满了强韧和一种类似豁出去的眼神,大而黑的眸子里是希望和恳求,他点头,觉得没什么理由拒绝他,从自己的医疗大褂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白烟眼中闪过狂喜,接过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手微微抖动着刚放到耳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又放下来,抬头看着医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指指门口,做了一个关门的动作。医生好脾气,配合的关上了门,看着病人舒了口气盯着手机上面的连接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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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朱景强平安出院干杯!”
“干杯!”
“干杯!”
一群人围着一个桌子,碰撞着小小的酒杯,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
朱景强经过了十七天住院时间,在医生和护士们齐齐惊叹神速康复的速度下出了院,虽然腿部走路时还不是太顺畅,不过已经好个差不多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好了。
陈景辉为了他出院特地办了一桌,人来的不多,就是他还有几个曾经跟朱景强熟悉的人和那个在他住院期间照顾他的张伟,一共五个人。
朱景强本来不愿过来,毕竟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去解决,但是拗不过陈景辉,再想到这段时间他的照顾,只得跟着前来。
他虽然心里焦灼难耐不过面上是一丝不显,始终保持着笑意,来者不拒的喝着酒。
一杯接一杯,都是白酒,所有人都看起来很开心,他们也是真的开心,为了朱景强,毕竟他已经出来了,而他为什么受了伤的事,除了陈景辉在之外没有知道,也没有人细问。
酒喝到差不多时,陈景辉坐到了他旁边:“强哥,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小辉,先不麻烦你了,我这段时间在医院时也托人给查找了些东西,希望能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实在不行要用到你时,我一定不客气。”
“强哥,怎么是惹了他啊?”陈景辉也感慨的叹口气,摇着头夹了块鸡肉塞嘴里。
朱景强没说话,自己又倒了杯酒,两人正聊着,其他三人打开了包间里的ktv唱起来,明显是喝醉了,东倒西歪的哼哼着,跑调跑到了大门外。
笑着看了他们三人闹腾着,陈景辉神色一敛:“强哥,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朱景强笑,大概猜出他要说什么。
“你别怪我啊,我是为你好,我想,你能不能等着,我的意思是,哎,直说了吧,强哥,你也别恼我啊,你干脆找其他人得了,这种情况下他回不来了,就算回来,那也是别人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