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却简单无比的地方就这么生活下去,和那个人在一起,就这样,一辈子,直到老。
平淡又安定的。
“在想什么?”
白烟从迷茫中惊醒,摇摇头:“没什么。”
梁厉风就算不知道他的心思也能猜个大概,他只是揽住他的腰,往二楼走去。
晚上去到哪里梁厉风早就在出门前告诉白烟了,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自己也收拾的这么干净整洁,先是去了洗浴和蒸桑拿的地方好好的清洁一番,接着就是那些手法温柔却解疲的按摩师们在他身上捶打捏揉了一番,然后坐在椅子上由理发师打理头发,修剪一番后,稍稍喷了些喷雾,白烟的头发比较软,不用特地打上发蜡让他出现那些看起来很硬朗很有型的发型,只需要温顺并稍稍蓬松的自然垂着,看起来就非常好看,有种安静温暖的感觉。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白烟穿上了那给他准备好的剪裁得体的西装。
梁厉风在隔壁房间由另外一群人打理,穿好衣服,等所有都弄好,他推开了白烟所在的那个房间。
大大的镜子前,白烟站在那里,身边一个比他略矮一些的女人低头给他扣着上衣的扣子,拽了下下摆,退后了两步,眼中带着欣赏和那种对美好事物的喜爱,有种移不开视线的痴迷。
梁厉风略皱了皱眉头,抬步走了过去,鞋子在地面上的叩击声让白烟回神,转身看向他。
他脸上还带着刚才洗浴还没褪去的红晕,在两颊上淡淡一点,像是在宣纸上晕开的一点嫣红,趁的他皮肤更加干净透彻,那一双黑色的瞳仁,颜色也仿佛更深更黑了些,一点杂质不带,那么干净纯粹,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有一种被他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梁厉风一步步走过去。
身边的其他人见状,虽然有些好奇,不过职业素养让他们懂得不该多看多问,低头悄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面对面。
隔间的桑拿房里还有些雾气没散干净,淡淡的,飘到身边时已经什么也不剩,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道,透明的落地玻璃洒进满满的阳光,照在白烟身上,柔软黑亮的发丝边缘跟着透明了些,还有那艳若桃花带着几分不自觉的诱惑的容颜,梁厉风觉得心跳有些快,微微发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抬步上前,摸上了白烟看起来非常润泽的脸颊,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上去,他的唇很软,白烟的脸颊更软,还有着淡淡香味,他的力道很轻,软软柔柔的,像花瓣一样,一下下的印上去。
白烟微闭了眼睛,似乎也受到了这种氛围和这种非常明显非常温柔的宠溺的蛊惑,轻抬起下巴,让梁厉风能更方便的亲吻。
梁厉风并没有忘情,他深深吸了口气,从白烟身边稍稍推开两步,看着那还带着几分迷茫和不解的神情,他有了种柔软的冲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要自己为他付出一切都不是不可以,上辈子,也许两人本就是一体,这辈子寻寻觅觅才总算重聚一起,虽然,犯了不少错,哪怕是现在,也不是完美顺利,但是,只要握住了他的手,终有一天,会融合在一起,分不开。
在去那个李承言的订婚宴途中,梁厉风买了些小点心。
“吃点吧,等会去到那里要很久吃不到东西,而且,宴会上的东西你都不怎么喜欢。”
白烟打开梁厉风从旁边的超市里买来的东西,里面有饼干,火腿肠,面包,酸奶,还有些小零食。他们出来是让家里的司机跟着一起来的,可是刚才车子停下,梁厉风却亲自去超市买了这些东西,他只是对着抽出安全带要下去买东西的司机说了一句:你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这么走进了那个24小时便利超市。
白烟刚才经过了那一番折腾也确实饿了,拆开一个夹心饼干的带子,拿出一个正要放进嘴里,忽然转了方向,碰了碰梁厉风的手背:“你吃。”
“你吃吧,我还不饿。”梁厉风眼中闪过些笑,摇头。
白烟楞了下,没说什么,低头吃起了饼干。
车子里面很安静,只能听到白烟啃饼干的沙沙声,吃了好一会,大概是感觉到了突兀,他放下了饼干不吃了。
“吃这个。”梁厉风递给他那个小小的奶油面包,自己也拆了一个吃。
白烟接过来后,梁厉风又把酸奶的细管给他插进去:“等下,跟在我身边,尽量别去别的地方,不认识的人不打招呼也可以,如果累了,就告诉我一声。”
吃完喝完,白烟差不多七八分饱之时,司机也缓缓停下了车子:“到了。”
穿过沙利亚酒店门前两个大大的花篮,在门童微笑着推开玻璃门两人走进去后,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隐去的同时响起了觥筹交错和谈笑之声。
很多人,举着酒杯,跟身边之人寒暄交谈,这一会,不少人来来去去,也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梁厉风显然也没打算去打招呼,握着白烟的手,朝一侧走去。
坐到沙发上,梁厉风看了看白烟,见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开心的神情,也放松下来,靠着沙发靠垫,他闲散的翘起二郎腿,在这个角落里,享受着在这个让他不喜的环境中有了让他喜爱的人的陪伴,这种感觉,言语不能说,却有种微妙的欣喜之意。
“哟,这不是梁少吗?”
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了非常突兀的声音,仿若静夜忽然放了个鞭炮一样,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