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
可错过也是一种缘分,那个时候邵亮和晁远的感情刚刚起步,他和邵亮也就再没有提及过那份过了期限的感情。
不是兄弟亲如兄弟,甚至胜过兄弟。
晁远那样细腻的心思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可这么多年都没有抱怨过,甚至是无怨无悔地跟在他和邵亮后头擦屁股,这已经不仅仅是对他们的信任了,更是对他自己和邵亮之间感情的信任。
丁一宁有时候想想都觉得邵亮那货肯定上辈子攒了一世的人品,这辈子才遇上了晁远。
而他一定是上辈子虐惨了莫然,所以这辈子才要以这样悲催的经历去偿还。
“我不确定我还喜不喜欢他,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不甘心,他可以留学镀金风光无限,如今还能人模狗样地出国访问学成归来,我却连个律师证都考不到,我丢了感情、丢了梦想、丢了尊严,却依旧一无所有,所以我不甘心。”
丁一宁说得好像是要劝服别人,更像是要劝服自己,晁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根本没打算去安慰,邵亮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任由烟在自己指缝间燃烧殆尽。
一大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丁一宁轻轻说道,“阿远,替我办手续,我要回家。”
相比于丁师爷复杂得如同求解np难题一样的心思,小警察向前的烦恼就要简单得多。
眼前这张记忆卡,到底是还还是不还呢?
这是个问题。
本来都已经决定不再有任何牵扯了,三观不合很闹心的好么?可这记忆卡说起来还是那人好心而且免费提供的证据,虽然因为光线的问题最终也没能分析出什么来,可到底别人一片好心,就这样给人家记忆卡扔了也太恩将仇报了吧?
向前撑着脑袋,任由自己在警局一烦恼就烦恼了三天。
路小玲也很烦恼,她原本以为在男性生物众多的警队里找个伴陪她去参加好友婚礼应该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可却是出人意料的艰难,师兄们没有一个愿意也就算了,在她若有似无的邀请之下,向木头也是无动于衷继续发扬发呆精神才最让她痛心疾首。
“所以说,这忙你到底帮不帮?”
“啊?什么?”
“……”
“不好意思,我刚没听,你再说一遍,我保证这回仔细听,仔细听!”
“这样的话你都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我拜托你能稍微专心点么?姐妹淘有人结婚请我去参加婚礼,可我不想一个人去被她们取笑,所以你陪我一起去呗!”
师兄们虽然平常对队花都是任凭差遣的,可让他们正儿八经地去参加婚礼还是很怪异,更何况,向前最近的状态很不稳定,让他跟着小玲一起出去沾沾喜气也挺好。
所以师兄们宽容了、圣母了、慈爱了,向前还没点头,就被师兄们一哄之下莫名其妙就答应了,所以当他一身休闲地接到装扮精致礼服得体迷人的路小玲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淡绿色的晚礼服搭配雪白的披肩,手上是一款粉白色的手提包,头发做了临时的大卷,错乱有致地顺到一边,松松绑着一朵水晶花,再配合一套并不打眼的淡妆,深邃了眉目,活脱脱就是一个水灵美人。
向前在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情况下还是由衷赞叹了一句,“你今天好漂亮啊!”
路小玲的脸有些烧,含羞带怨地飞了向前一眼,一低头看到他脚上的匡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面部表情很丰富。
向前也有些尴尬,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不知道会这么正规,不然我回去换一套?”
路小玲一看时间也快来不及了,当即将向前拖上楼,直说,“你穿我哥的衣服看看行不行。”
向前个头不算矮,踮脚勉强也是能跨入一八零的衣服穿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长短倒是合适,就是好像、貌似、应该、大概……是紧了一点……裤子……
路小玲看着向前微微有些挺翘的屁股,果断决定视而不见,挽着突然一表人才的向前朝市中心的莎李曼大酒店直杀而去。
“莎李曼够得上五颗星了吧,你朋友那么有钱?”
出租车上向前还是忍不住问道,路小玲却是无奈地耸耸肩,“她之前给个有钱人生了个儿子却也没能转正,所以掉头就嫁了现在这个老头儿,不是她有钱,是她男人有钱。”
向前听得直皱眉,“这不就是、不就是第三者么?你是她朋友你也不劝劝她?”
“你太天真了,第三者?我朋友告诉我她在她前任那儿保守估计都已经排到第六还是第七了!朋友又能怎样?她妈都管不了她,朋友怎么管?”
向前深深地觉得如今女孩子的想法他是真心闹不明白,大概是表情太闹心,路小玲被盯得突然醒悟,面红耳赤地辩解道,“虽然我跟她是朋友,可我和她不一样,我很保守也很专一的!”
向前理所当然地点着头,“当然!这才是正常的,她们那都是一种病态的精神世界,不健康,迟早要出事。”
路小玲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无情击落的芳心,显然已经习惯,讪讪笑着,最终还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妈呀,这已经不止是木头的级别了,她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攻克这座堡垒,不,先不着急着攻克,首先得让他开窍!
遇到极其正常的堵车停滞,所以当路小玲拉着向前跌跌撞撞跑进酒店时,婚礼已经开场,他们寻了一处不起眼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