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林彤和张峘已经在一起三年多,林彤一直在等张峘说gaver。自己和他不过是床伴的关系,虽然是一所大学的校友,两人在学校里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林彤不知道他在那个院系那个班级,同样的,张峘自然也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林彤修了双学位,他的toefl已过,而学校公费出国的名额,导师也明确告诉林彤,他在名额之内。他不知道该去该留,自己已经在张峘身上耗了近四年,他...不明白张峘到底把他置于何处。家里的情况糟糕透顶,父母终于还是离婚了。这段畸形的婚姻,对他影响深远。而他还有弟弟妹妹,他也无需和家人交代什么。可是张峘呢...他不知道,以后难道还要维持着不温不火的性.关系吗?
那一天大学室友请客吃饭,那是他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最后酒精中毒被室友送往医院。
第二天。
宿醉后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林彤这么想着,眼睛里却像进了无数颗挥之不去的沙砾,眼泪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医院带着浓烈消毒水味儿的床单上。手机里有很多留言和未接电话,却没有一通是张峘打来的。
“结束吧...”林彤当时疲惫的想。
他实在累极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他都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对方像个女人一样的,操.弄.了三年多。却换不来一句哪怕是随意给予的疼惜。
---然后他接到了张婉琪的电话。
林彤不知道张峘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姐姐,像是好莱坞里随处可见的风采绰约的女明星。她带着dior的墨镜,身穿着一袭的暗红色的深v长裙,拿着的墨绿色包包。颜色却搭配的出奇的和谐。明明是六月的天气,太阳却毒辣的要命。胃里残留的酒精还在疯狂的灼烧着,林彤看着咖啡厅里优雅的搅拌着小勺子的,他性.伴侣的姐姐,他的太阳穴仿佛更痛了。
...自己又是何种身份被人家的家长召见呢?
“我知道张峘可能从来没像你提起过我...他这个孩子从小就这样,把家人的关心当命令,我想你可能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实在是家弟太不成器,坏人还是要我这个长姐来做。”
张婉琪看着对面这个俊秀至极的男孩儿,他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子,头发不长也不短,安静的符贴在耳后。他穿着蓝灰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休闲的高帮系带鞋。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显现出他干净的气质,以及他颀长的身材。
...这就是张峘藏了三年多的宝贝?
---那倒也值。
林彤还是沉默的不发一语。
张婉琪接着说,“我想令尊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你们的事,只是碍于和我们家的人情,一直没有出面罢了。张峘做事一向冲动,也从不考虑后果,当年考上z大,父亲本是极其高兴的。无奈四年间他还是不思进取,一无成就。父亲年事已高,以后家业后继无人,我这个做姐姐的才是无颜以对。你出身书香门第,自然也瞧不起我们这等不正经的生意人,可是生意人也总归得有条谋生之路,家里的一切不能断在我和张峘的手上...”
总之,一切都糟糕透了。张峘迟早是要结婚生子的,林彤已经明白,自己再无法难得糊涂了。
最后林彤一个人静静的留在了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清路人脸上的每个表情,和每对经过的年轻情侣彼此之间的亲密动作...从傍晚一直到夜色朦胧。
最后的最后,咖啡厅里前台的小姑娘走过来脸色羞红的对他说:
---“帅哥,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
他才醒悟,原来自己竟然已经一动不动的坐了那么久...
“那就让我来说。”林彤苦苦的笑了。
12
12、初次...
张峘自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大学毕业当年被林彤甩。他是个粗神经,既然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只和林彤在床上契合的最完美,而林彤的一举一动又总是吸引着自己,彼此自然是情投意合的不得了。如果林彤是个女的,两人早应该顺理成章的领证回家造小人去了。
如果是男的...嗯,大概是要麻烦一点。
还没想好怎么和老头子据理力争呢,这边林彤已经面无表情的冰冷的对他说,“张峘,我们分手吧。”
哎,上一世的自己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傻蛋啊。
张峘从卧室的床上爬起来,想起下午还有期末考试,连忙用凉水洗了洗脸。
这个他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寒假,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林彤看着从考场出来依旧意气风发的某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峘赶紧贴上来,“怎么样啊老婆?这次的题目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易如反掌...?”
林彤果然用大眼睛狠狠的瞪他,慌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微微的恼怒道,“你瞎叫唤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神经病啊!”
这时吴浩的电话已经敲过来,声称几个平时关系良好的哥儿们晚上要聚一聚,叫张峘赶紧过去老地方活动一下。
张峘对着电话说,“那好,我带我媳妇儿一起,你们不要点的太清淡啊,他喜欢重口味儿的啊...”
这歧义的意味深长的话,只听得那边的几个人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接着谢敏拿过电话说,“你叫林彤跟他家里报备一下,晚上我们要通宵的啊...这边已经开好房间了...就你们两个还真的在认真考试!我们早就交卷走人啦!”
看着挂掉电话一脸灿烂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