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介的心情才会变得这么差,而且昨天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那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做法太差劲了。”
被她这么一说,没话可以回嘴。
“……我最不高兴的还是慎之介去找那个律师。他跟那家伙一直有会面吧。”
“不,没有的事啦,他们这是高中毕业以来第一次见面。”
拓朗少少松了口气。
“说起来你可真是个笨蛋。”
突然被骂让拓朗惊讶地抬起头。
“笨蛋?我?不是慎之介吗?”
“慎之介虽然是个笨蛋,可你也是笨蛋。慎之介会去找筱原君,还不都是因为你的错。”
“……就是说,那是因为我去找了那个律师?”
“没错,慎之介就是为这个生气。真是笨蛋,怎么特地去接近情敌?筱原君现在一定对你感恩戴德呢。”
“啊……我也是,要不是因为他的事情,也不会和慎之介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筱原君比你要成熟一百倍。我可不觉得他和慎之介的再会这样就完了,他可是有十七年不见都不忘怀的毅力的人。”
“你在威胁自己的儿子吗?”
“我才不是威胁,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早在你出生之前,筱原君就喜欢着慎之介。那么好的男人对别的女人不理不睬,你可得好好打起精神来别输了阵。”
“你别再威胁自己的儿子了。”
“不听?我可是在忠告你啊?”
“啊,我会在意你说的话的。”
“你不认真对待的话,真的会被抢走的啊”
“明白了——我会竭尽全力给慎之介幸福。”
呼,美沙叹了口气。
“做个年轻的笨蛋还真好。”
“这是什么意思。”
美沙不回答,只是耸了耸肩。
“……今天的系长和平常是不是不一样?”
这里是慎之介的公司,部下们正在偷偷地窥探着从早上就啪啦啪啦地打雷闪电的慎之介。
“的确,昨天他难得地请了假。”
“真的呢,太少见了。”
“今天也是少见的……不如说第一次看见他心情那么差的样子。”
“——是不是和他儿子吵架?”
女性社员也加入到了男性社员的讨论中。
“唉?是啊。那就是昨天休息的时候的事了?”
“不知道啊……他儿子不是高二吗?正是难教育的时候啊。”
“——那可麻烦了。”
“什么啊,你麻烦什么?”
“下个月不是有社员旅行吗?我邀请他带儿子一起来,如果他们吵架,不就要取消旅行了啊?”
在场的所有社员们一起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沉默了……看来慎之介不能去旅行是个大问题。
“系长在我们课的女性中大有人气哦,那个人不去的话,我怕会有一堆女孩子取消预约。”
“笨蛋,哪儿止我们课啊,现在每天都有至少三个内线打到总务甚至经理那里去,问光永系长参加不参加这次的旅行呢。”
男性社员会困扰是因为慎之介不参加女性社员会减少,而且慎之介的确在男性女性之间都很有人气。
“好想看系长喝醉的样子啊。”
也有抱着危险目的的部下在。
“——对啊对啊。那个人总是没喝多久就回去,真的谁也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呢。”
“旅行绝对是个好机会……”
总之,在各种意义上慎之介都是个人气人物。
“系长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
马上就有表明不去的女职员了,慎之介所属的区划整理课对他的动向十分注意。
“我也是,系长不来我不去。”
男性社员也发出了这样的台词。
“同感——系长不来的话,我们就不得不和课长他们直接打交道了?不要啊,一想起来肩膀都觉得发酸,系长来了能帮上我们大忙的。”
“真的,如果他能平安无事地来该多好啊。”
慎之介不知道部下们正在讨论着这样的事,一个人默默地工作着。虽然心情很差,却不能因此耽误工作。但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要怎么办呢,没有任何办法。那一天慎之介直到下班时间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这是他自从进入公司以来的第一次。
“——哟,慎之介。”
一回到家,拓朗不知为什么到玄关来迎接他。慎之介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拓朗也很不爽,但没心思一一去关心他的举动。
“……干什么。”毫不关心地问,拓朗的脸更臭了。
“既然你心情不好,就老实说是不是我的缘故。”
拓朗抱着手臂俯视着慎之介。
“是你的缘故。”
“还是昨天的台风尾啊?”
不禁想骂他混蛋。他从来没有对拓朗如此地愤怒过,是拓朗翻出了十七年的历史,无论是美沙,还是筱原。
都是因为拓朗到了最难处的年纪,不但自己每日烦恼着,还与美沙以那种方式再见,也不得不去见了死都不想再见他第二次的筱原,将自己的自尊完全践踏在地……而且,为了使拓朗不再接近筱原,还必须每月和筱原见一次面。
“不了解事情的深刻程度就算了,让你爸我一个人呆会行不行。”
拓朗惊讶地看着慎之介,然后不服气似的低下头:“……你想一个人去玩深沉就随你,但别摆出那张都是我的错的脸行不行。”
“什么意思。”
“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