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图从太师府回来,面色沉郁。刚喝了一口茶,就听人说阮侍郎府上送了一个大提盒来。
他倒是真的有些诧异。自从拂袖而去,他虽不敢指望阮雪臣先示好求和,却也不大愿意主动上门去;热脸贴冷屁股,毕竟索然无味。
萧图一头叫人抬进来,一头就慢慢想明白了,多半不是好事。
三层八角的平金开墨大漆盒,沉甸甸地抬到屋子中间。萧图不由得干笑了一声:“嘿,下聘礼似的。”这般说着,伸手将那嵌着八宝螺钿的盒盖掀开了。
头一层是两幅古画,一件百足青瓷砚台;第二层还是两幅古画,加一件柴窑笔洗,两个瓷器都被无数层软布包得严严实实。
萧图眉心微蹙,将画一一展开看了,又将那些布翻开来检视,依旧是猜不透。
开了最后一层,却只有两样小东西:他在阮府用的杯子,还有一个旧手帕包。
萧图暗暗磨牙道:“好,好得很,我看你敢包颗红豆给我。”打开看时,里头只裹了一只碧玉琢成的虱子。
托在手心研究了颇久,萧图揉了揉鼻梁,吩咐道:“去问问许先生,虱子这东西有什么说法没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