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米洛奇都没有外宿的打算,雷欧便又慷慨地借出了自家的马车,驾着两人一路狂奔,竟还真赶在门禁之前把二人送到了宿舍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想伪更,到现在才想起来明天要早起去扫墓,回不来更新了,唉呀,怎么白天没想起来呢,脑子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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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体检...
回到宿舍的第二天,上官清容就被家里的管家堵在宿舍门口。仆人们神情恭敬,行动坚决,连东西也没容他带,就把人弄进了自家马车里,带回了休伯莱家。
才刚一进门,他就被休伯莱男爵提着领子揪了进去,从大门到屋门一段,脚几乎不曾沾地。上官清容也不敢去看他父亲那黑得堪比锅底的脸色,更不敢向他抱怨颈上勒得慌,硬忍着呼吸不畅之苦,默默地由着他将自己拽进了屋内。
屋里还坐着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又穿着白色长袍,一看便知都是魔法师,而且阶位恐怕不低。在埃姆拉之链里补习这五千年出现的新知识的费伦也难得地主动和他说话:“这两人至少是大魔法师位阶的,你父亲是不是听说了你魔法天赋高,想给你找个新老师?”
“找新老师?可我听说国立魔法学校已经是全国最好的魔法学校了,而且光系的里奇老师也是大魔法师们阶啊?”上官清容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父亲放开他之后,便整理衣冠,向那两位魔法师行了礼。
那两人看了他一会儿,神色都显出些兴奋,似乎在印证费伦的说法。上官清容心中一窒,立时想到:难到父亲以后就不会让他上学了?若是在他里请了先生教,就不必上学,不必出门,不必见人,就像前世在上官家一样,只能关在屋内,日日承欢……
只这么想一想,他就觉得心头一阵冰凉,身后父亲粗声粗气地介绍着两个魔法师的身份,在他耳中听来,就如报丧的钟声一般——替他自己报丧的。
他正恍惚着,休伯莱男爵的巨掌已在身后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还不赶快过去,让两位治疗师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检查什么?上官清容的眼睛瞬间睁圆,双手下意识地环住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一位须发皆白,鼻子极大的白袍法师站起身来,和蔼地对他说:“不用再瞒了,你父亲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了。孩子,过来让我们替你检查一下,别再让你父亲替你担心了。”
魔法师正温和地劝着他,休伯莱男爵却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焦躁,把他使劲儿往前一推:“这两位都是宫廷治疗师,能过来替你治疗是我们休伯莱家的荣誉,你别再在这傻站着了,快把衣服脱了!”
把衣服脱了……把衣服脱了……可还当着这么多人呢。上官清容委屈不已,却又不敢抱怨,死死咬住下唇,将泪水逼回了眼底,颤着双手开始解外袍的扣子。
之前那位和气的治疗师却拦住了他的手:“不必了,外伤并不难治,我和克利夫主要是想检查一下你的魔法池是否受了伤,还有你身上是否有一些……难以治愈的顽疾,才会导治你的身体迅速消瘦,肌肉也退化得这么厉害。”
一直坐着的那位魔法师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抚上他的肩膀,怜爱地看着他:“是的孩子,你不必害怕。我们听你父亲说过你这段时间的反常情况,这有可能是中了一种特殊魔兽的毒。这种毒会让你的身体逐渐衰弱,精力和胆子也会随着身体的衰弱而消减。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会想法替你治好的。”
怎么,竟不是检查他是否还是处子之身,或是,或是替他用些什么药,好让他的身体更好地适应……吗?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偷偷瞟了休伯莱男爵的下半身一眼。这点小动作立刻被休伯莱男爵发现,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把:“小子,别这么畏畏缩缩的,我们休伯莱家没有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是!”挨了一掌的上官清容,心中反倒不似刚才那么惊惧。他不敢再看向休伯莱男爵,便低了头,轻声问道:“那么,两位阁下,请问我要怎么配合你们进行治疗呢?”
那位大鼻子的治疗师向休伯莱男爵看了一眼,走近他几步,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我们想先给令公子进行一次全身性恢复治疗,然后用巴庇虫探测他体内是否有阴魔毒素。在五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中,有不少勇士都是因为中了这种奇毒虚弱而死的……”
休伯莱男爵猝然抓住治疗师,五指控制不住力道,深深插进了老治疗师的肩头。他大张着嘴,发出“嗬嗬”的低吼,却强自抑制住了,以极低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你是说我儿子中了魔族的毒,还要死了?”
那位治疗师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叫同伴先把上官清容带到内室做常规治疗,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了,才对激动得不能自已的休伯莱男爵细细解释道:“我们也只是猜测,毕竟崔斯特少爷是一位斗士,几个月之内体内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魔法元素,还跨越了四大元素系,这的确是十分不正常的。而且他身体的消瘦程度,按您的说法,也绝不是在正常范围内的。
“自从那天您向我们提起了令公子身体的变化,我和克利夫就查了许多魔法书和札记,试图解释这一切,终于在描写千年前神魔大战的几本魔法师札记中看到了类似的情况。”
休伯莱男爵颓然倒在沙发上,手指狠狠捻着眉心,哑声问道:“那您能告诉我,我的儿子还有救吗?他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