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地对自己说出这些事来,莫不是已经在自己身上,种下了什么魔法,将来一旦他施展,自己除了听命再无他途?
此人不除,自己来日恐无生路!
“不过,那都要等你再长大些,魔力等级再高些再说。眼下,我只要你帮我做两件事,就替你解开傀儡术,你高不高兴?”
解开傀儡术?难道自己现在还是他的傀儡?不像啊!上官清容右手逼毒,左手在地上随意画了朵牡丹,两手均是运转随心,没有之前那种欲动不能的情形。莫不是这傀儡术不是时时控制,只在自己对他不利时他才会施展?
这倒个极可能的猜测。上官清容念头一转而过,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个什么杜兰德的说法,惹得他又在自己身上拍了两把,高兴地说:“好孩子,你这么听话,我真得给你点奖赏了。不过,奖赏我会晚点儿再给你,咱们先说正事。那只复翼亚龙看起来对你很迷恋,而且她要给你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光轮指环。就算不是,以她对这片森林的熟悉程度,只要你开口问她,她肯定能带你去找那指环。拿到手之后,你就把这个……”
他从自己颈上摘下一条普普通通的银色项链来,交到上官清容手中。“把这个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条链子上刻满了禁锢阵法,只要你替她带上,剩下的就不用管了,我会想法逼她认我为主。”
上官清容闻听此言,浑身一震,杜兰德离他极近,呼吸相闻,自然也感到了,一把揽过他,调笑道:“怎么了,崔斯特?难道你吃醋了?别怕,它不过是只魔宠,怎么能和你相比呢?不过,我也的确该给你点小奖赏,好让你知道主人有多么爱你。来,站起来,把你的法袍脱掉,让主人留个印记在你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真被这样的人玷辱,他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上官清容长身跪起,缓缓解开衣带,杜兰德身子向后挪了挪,一手撑地,一手托腮,轻松惬意地盯着他的动作。
衣带解下之时,上官清容左手一抖,真气灌入带中,矫若游龙,直奔杜兰德前心。那只黑色小怪物如闪电般迅捷飞来,抓向上官清容面门。此时那青色衣带一甩,已如游鱼般转过一个弯来,卷上了小怪物的后腿,紧紧缠住。
上官清容左手卷了怪物,右手也不顾伤痛,五指连弹,如纶琵琶,将杜兰德胸前手臂和膝上大穴全数点过。点罢穴位,他又自埃姆拉之链中又掏出红晶手杖,起手连挥,默念法咒,土墙从地上轰然坟起,先天八卦外又裹了个后天八卦,将杜兰德牢牢困在其中。此时那小怪正在他衣带中挣扎,口咬爪划,几乎要将衣带咬破。上官清容不知如何对付它,也不敢碰触,只得解下外衣裹了一层又一层,用里衣带子扎牢了,也扔进八卦阵中。
三敌已去其二,只剩下一只厉鬼。可惜它此时不知又遁入哪里,一时找不到。这鬼既有飞天遁地之能,怕不会将那名法师劫走?还是又会像方才那样,把自己弄得全身不得动弹,就在此吸干精血?
他自从学会了魔法斗气,就没在打架上吃过大亏。唯有栽在鬼魂手上这次,不仅让人下了不知什么魇魔法,还几乎被那个灰袍法师玷污了身子,若不除那死魂,终究心里不安。当下便施展了大范围的圣光净化,将魔力犹如不要钱一般施放出去。体外约有十丈地内,都被圣光砸遍,只盼着那只妖鬼抵挡不往,自己被圣光照化,或是知道畏惧,不敢接近他也好。
正在战战兢兢地挥洒魔力时,那个被他点住的灰袍法师忽然出声:“原来你的资料写得有误,你的光系魔法不止四级,连八级都不止。这回是我小看你了,那点魔法伤害对你起不了作用,真是失策。恐怕我暂时不得不放弃光轮指环……不过,你会替我好好保管它的吧,亲爱的崔斯特?”
那人还能说话,声气还如此自如,莫不是自己的法术还不足以困住他?上官清容心中一紧,手上红晶法杖指定八卦阵中心,他所掌握的最高等级火系魔法已喷薄而出。
火光烈焰之中,一道黑影顺着黑烟起伏不已,映得那火光也似发黑。杜兰德的声音又闲闲响起:“你的魔法还真了不起,我居然到现在还解不开。不过,下次见面时,主人可是会好好惩罚你的,不听话的小崔斯特。多谢你的徽章,再见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邪气。火光中又闪过一道白光,瞬间消失无踪,就连那浮在火光上的黑影也一并消失。
他被困入八卦阵中时,并未叫鬼魂来攻击自己,就是让他去捡徽章了么?可这人已在他身上施了个什么傀儡术,今日他不死,将来再见面,自己只怕就要被他制成傀儡玩物,魂魄也要落入他手中,受无尽折。
后妈大神,你定要保佑我,等我死后,将我接回弱受神殿啊!
冷风吹过,他身上只一层单薄内衣,寒冷难耐,却连加件衣裳也想不起,环抱身躯,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满心只祈求后妈大神保佑。
费伦此时也感到那魔法师走了,从链中出来,便看到上官清容正自己吓自己,吓得浑身发抖,连他出来也看不到。
唉,这孩子也真倒楣,遇到个高阶死灵法师不说,还让人在体内种下了亡灵魔法,此时也不知身上哪里难受,还是灵魂正受着魔法煎熬……
他从埃姆拉之链中拿出了一件长袍,轻轻替上官清容搭在身上,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