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弯弯的,“不过终会被师傅发现,然后被教训的很惨。然后我就陪着你一起受罚。”
陆迹玦心不在焉敷衍着。
岚风抓起陆迹玦的手,“师兄,你就在这,陪着我吧。”
“陪你?”陆迹玦缓缓抽回手,反手,下一秒瞬间挥去一掌,笑了,“做不到。”
岚风来不及反应更多,捂着胸口,血液从嘴角流下,瞪大了双眼:“不可能,你怎么会……你强行催动了内力?你不要命了吗……”
发现异常的守卫立刻涌向陆迹玦。陆迹玦推开岚风,并不与他们正面对峙,而是跃起轻功向翻过墙向外逃去,眨眼便不见踪影。守卫的轻功怎可匹敌陆迹玦,远远被甩在后面。岚风疯狂大喊,“张清!张清!给我把他捉回来!张清!咳咳咳……”吐出一大口血,岚风苦笑,下手真狠,陆迹玦,你对我永远是这般无情……
陆迹玦,我这次,也给了你机会的,你若好好陪陪我,我本还会考虑救救那该死的笑逢。不过现在……师兄,你会后悔的。岚风失力倒下,人们见自己堡主到底不醒,哪还顾得上追人,纷纷围上来查看岚风的情况。
唯有张清,在岚风喊叫之前,就拼尽全力跟在陆迹玦身后。
陆迹玦足下轻点,衣摆被劲风掠到后方,该死,被跟上了。随手撇断一小节木枝,驻足,转身挥出木枝。
木枝直直飞向自己的眼球,张清心下一惊,来不急停足,歪斜着倒开,木枝直嗖嗖险险擦过侧脸,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皮肉裂开,血染了半边脸。
陆迹玦咬牙,必须速战速决。
张清拔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逼向陆迹玦。
陆迹玦眼神一暗,侧身避过,内力暴涨,左手切向张清握剑的右手,右手直直抓向他的喉咙,扣紧。张清只觉右手腕一阵骨头错位般的剧痛,剑脱手而飞。局势被瞬间逆转。
张清觉得如果那人在用力一点,自己的脖子会直接被扭断,哑声道:“陆教主果然厉害……”
“凭你,能奈我何?”陆迹玦冷笑。
“可惜,你在强撑。”张清与他直视,艰难的喘息,“堡主的药一向狠毒,你强行打破禁锢催动内力,还能坚持多久呢。”
陆迹玦收紧右手,张清的脸出现酱紫色,艰难的挣扎着。陆迹玦靠近他,道:“的确,我有愧于你的堡主,但绝不是他所谓的情情爱爱,我从未把他发在眼里。两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件,你转告他,我愧对他之一,是在年少时废了他的内力,毁了他的武根,那段时间他几乎成了废人,否则他本来也是块不错的练武材料。岚风近来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权当是扯平了。让他好自为之。”
一掌砍向张清后颈,张清昏倒在地。
陆迹玦转身离开,借着轻功飞快在林间穿行。胸口不断气血翻涌,陆迹玦终于熬不住,血液涌出嘴里,划过下颌,滴在绣着繁华花纹的衣领,晕开。果然太勉强了,但是,还要更远。
陆迹玦脚步越来越沉重,临近一条荒凉小路,倚着树木捂嘴咳嗽,血从指缝间溢出。低头,看着自己早已血迹斑斑的衣服,苦笑,这般狼狈,不知笑逢见了会是何等反应。
应该是会表情冷淡的说自己活该吧……也许还会嫌弃这满身的血腥味。
远远有马蹄声传来,陆迹玦隐在树干后,望见只是普通马车。深呼吸,跌跌撞撞来到小路中央,马儿被急急叫停,发出嘶鸣。有男人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交谈低低的语音。
意识逐渐模糊的陆迹玦感到自己被带上马车,喃喃道:“劳驾,到决明教所在领域内便可……”语音未落便昏迷不醒。
……
顾楚看着陆迹玦被血染花的衣物眉头紧皱,抬头看李述言,“述言,这可如何是好。”
李述言却道:“他上次打伤了你,还抢你的冽云剑,干嘛还救他。”
“那时我不知他便是决明教教主啊,还以为是个富家公子哥……”顾楚对着李述言嘿嘿傻笑,“再说,后来不是还回来了吗。”
“多管闲事。”李述言偏头不理会他,
顾楚又道:“好歹与人相识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只是受了点……点点的内伤,死不了的。”李述言面不改色的说谎。
“即使如此我们不能弃他于不顾!”顾楚提声道,正气盎然。
李述言一笑:“谁让你弃他于不顾了?”
“呃?你不是……不愿吗?”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不过,他这副模样肯定是有麻烦缠身,我们搞不好也会惹祸上身,”李述言俊秀的脸勾起玩味的笑:“所以,你亲我一下,我们便带上他继续上路,怎么样?”
顾楚脸皮一红,硬邦邦的撅起嘴在李述言白白净净的脸上啄了一口,逃似的跑回车前继续充当马夫。
傻子。李述言浅笑。
指尖搭在陆迹玦手腕上,啧,还中毒了,活该,谁让你以前欺负顾楚老实。李述言丢下陆迹玦一人歪倒在车厢里,跑到马车外与顾楚并肩坐着,间或调侃一下那可怜赶马的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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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天色已泛黑,笑逢坐在石凳上,毛色黑乎乎亮堂堂的藏獒卧在他脚边,没精打采耷拉着大脑袋。
林瑞安见状,叹气上前道:“笑逢公子你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四处查找,更何况教主武功高深,不会有事的。”话虽如此,林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