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武也不推辞。掌柜给旁边的酗计使了个眼色,热情的把敦武向市外引去。他们出了江市,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进了一个小院。一进门,几个正蹲在廊下闲扯的汉子便站了起来。他们大多赤着上身,有的穿着牛鼻裻,有的则穿着一条连裆裤,个个面色黝黑,肌肉虬结,眼神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百姓。
一路上笑得像朵花似的掌柜此时不笑了,面寒如冰,他抛下敦武和韩珍英,快步上了堂,在堂上坐定,厉喝一声:“说吧,哪道水的朋友,敢到我这儿来吃风。”
这一声说完,那些三三两两的散在四周的汉子们立刻围了过来,将敦武和韩珍英围在中间,一个个握着拳头,亮着肌肉,大有一言不和,就将敦武和韩珍英击杀当场的意思。
敦武平静的打量着四周的壮汉们,将脸色有孝白的韩珍英拉到身后,缓缓从怀里换出两样物事,摊在手掌上,慢慢的转了一周”
壮汉们互相看看,脸上的凶恶之色退去,全部变成了疑惑。堂上的掌柜看了,不免有些诧异,他刚要起身,敦开推开那些紧张的壮汉,施施然的上了堂,将手里的东西往掌柜面前的案上一放”
掌柜一看,一直眯着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愣了片刻,抢起那块黑色的木牌,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怎么……怎么会有这块槃瓠令?”
敦武眼神一闪,淡淡的说道:“你刚才也应该听说了,我们从成都来。”
“成都“你的口音,不是成都口音。”
“我不是成都本地人,正如你也不是南郡人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说是不是“只要这块槃瓠令不假,那我们就是朋友。”
掌柜沉吟片刻:“槃瓠令是不假,不过这块槃瓠令已经失踪多年,我不得不小心些。再者,你身上不仅有我们的槃瓠令,还有传说中的金铃,我不能不对你的身份做个了解。”
敦武点点头,看看四周”
掌柜点点头:“方便,这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个个都是出生入死的好汉子。”
“那就好。”敦武从掌柜手里接过那块槃瓠令:“我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回家?”
“是的,我相信你们不会做惯了江盗,忘记了家乡吧?”
“当然不会。”掌柜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些年来,我们日夜思念家乡,可是吴狗看得严,我们看似自由,却无法跨过长江一步。一到南岸,就会被他们追杀。你……真能带我们回家?”
“当然。”敦武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小的黑犀印,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是大汉皇帝陛下亲信,侍中魏霸的亲卫将敦武,特奉魏侍中之命,前来与诸君联络,共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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