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嘛,梦里你一直对我笑,亲我,还摸我那里,然后早上就发现床单湿了。”
高容:“……”
自己对这个儿子实在不能算上心,连他什么时候梦遗都不知道,也没有在青春期给予过什么指导,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自己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再适时地引导一下,说不定他就不会走上同性恋这条路了。
骆沛明仿佛看出他的所想,拍拍他肩膀,“别乱想,性向是天生的,与你没有关系。”
“对不起,我对你关心太少了,”高容涩声,“那个时候我刚跟家里决裂,你爸爸又……我正恨你恨得要死,否则也不会注意不到这些。”
骆沛明目光扫到墙上那张巨大的照片,眼神黯淡了一下,给他拉高被子,又将空调打高了一点,顺手关了床头灯,亲一下他的额头,“别想这么多,时候不早了,睡吧。”
骆沛明昨晚一夜没睡,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很快就心满意足地陷入了睡眠,高容扭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观察他的脸颊,浓眉细眼,鼻梁笔挺,下唇微丰,这是遗传自骆河的英俊容貌,高容没有见过骆沛明的生母,但听骆河的口风,大抵也是一个强势偏激的女子,看来骆沛明的性格,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月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投射进来,照在墙上,将那张照片映得泛着荧光,照片中,高容穿着黑裤子坐在讲台上,白色衬衫挂在肘弯,左腿微曲,左手随意地搭在膝盖,回眸一笑,光线从右上方打来,照亮他过分精致的五官,和大片雪白的后背。
这是骆河亲手拍下的照片,记录了高容年少青葱的当年。
如今十三年转瞬即逝,当年一团稚气的孩子长成了阴郁成熟的男人,而那个多情爱笑的少年,也已经蹉跎成了一个年近不惑的老男人。
注视着枕边人的睡颜,高容微微叹一口气,当年他是深爱骆河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现在,他真的爱骆沛明吗?
算了,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还谈什么爱情,有这么一个年轻鲜活的男人肯爱自己、将自己当成孩子一般宠爱,便已经够了。
期末考试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结束,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整个校园都欢腾起来,抽疯了的学生们抱着大堆练习册从楼底摔下,草稿纸飞得满校园都是。
高容叉腰站在教学楼前,“还没到高考呢,得瑟什么?”
他小小的咆哮迅速淹没在学生们震天的喊叫声中。
校长大人怒了,冲到门卫室,从保安手中抢过喇叭,跑回教学区,大吼,“再扔一本书,寒假推迟一天!!!!”
咻地一下,整个校园安静了,万恶的校长大人得意洋洋往回走,冷哼,“跟我斗?”
话音未落,背后一声巨响,无数课本从顶楼扔了下来,高容瘦小的身影瞬间淹没在了漫天飞舞的草稿纸中。
徐睿护送着试卷袋艰难地穿过人群往考务办公室走去,一路遇到无数次袭击,葛小龙锲而不舍地跟在他的身后,数次企图偷袭监考老师,以修改最后一个选择题,不料在考务办门口偶遇武功高强的梁主任,惨遭暴力解决。
终于将试卷一张不少地检验装订起来,交到主席台前,徐睿大冬天愣是热出一头汗,“呼……监考真不是个人干的活儿。”
“现在知道了吧,”梁霄是本次的考点主任,坐在主席台上往面前小山一样的试卷袋上签字,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递给他一张纸巾,“快擦擦,别吹了冷风会感冒。”
场面混乱,考务办内老师太多,两个人不敢太明目张胆地互动,只偶尔笑嘻嘻地对视一眼,就有无限情意隐藏其中,徐睿擦完头上的汗,见梁霄杯子里茶水见了底,遂自动地拿过去,重新冲了一杯送上去。
梁霄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递还给他,徐睿一边帮他检查面前的试卷袋,一边端着水杯,就着他嘴唇留下的水印小口喝着。
大型考试劳心劳力,两个人为了储存体力,最近几天都没有亲热,如今双方都有点蠢蠢欲动,梁霄眉眼含情地瞪他一眼,徐睿开心地笑了。
高容从其他年级的考务办晃过来,一看这对师徒旁若无人的亲昵样儿,立马倒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梁霄翻个白眼,从他嘴里拔出一根棒棒糖,“需要注意影响的是你吧?”
“哎……”高容扑上去抢,“那是学生送的……”
“学生调戏你呢,傻样儿,”梁霄将棒棒糖丢进了垃圾桶,把他拽着坐在主席台前,塞给他一支笔,“我签得手快断了,你来顶一会儿。”
“不要啊!”高容扑向徐睿,“睿哥哥,救我……”
还没碰到徐睿的衣角就被梁霄抓住后领拖回来,忍无可忍,“考务办这么多老师,你能不能长点眼力劲儿?”
“唉,唉,就是依仗老公在场,才会这么欺负人,”高容势不如人,被迫接过梁霄的工作,心理极度不平衡,低声向徐睿碎碎念,“其实他平时在我眼前乖得很小猫似的,现在却又拽起来了,你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狐假虎威是不对的……”
校长大人速度不一般,试卷袋送上来,连看都不看,直接大笔一挥就签上了梁霄的名字,迅速解决了堆积如山的试卷袋,徐睿狂晕。
梁霄捧个杯子慢慢喝水,“容容,你跟沛明怎么样了?”
高容含糊地咕嘟一句,“还不就那样。”
身边几个年轻的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