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维持段感情,在他眼里就这样无是处?
十二月寒风带着刺骨凉意,梁霄衣着单薄,坐在地上懂得瑟瑟发抖,捂住脸小声呜咽,“你回来吧,我不想让你走……”
“你在这里做什么?”个低柔声音在背后响起。
梁霄如同被电击般猛地直起身子,回身,看见徐睿拖着黑色行李箱站在不远处自助银行前,诧异地看着自己。
冷不丁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没用模样,梁霄四肢都变得僵硬起来,哆嗦着嘴唇,“我……”
徐睿缓步走近,他面无表情,平静地走到梁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跌坐在地上老男人,皱了皱眉,“怎么哭了?”
那个皱眉表情让梁霄整个胃都抽搐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如既往英俊温文,他衣冠楚楚、神色淡然,而自己顶着额头擦伤地坐在地上,还跑掉了只拖鞋。
“谁、谁哭了?”梁霄条件反射地反驳,抬手去抹脸上泪水。
手腕突然被对方握住,梁霄愣,徐睿半跪下来,伸手扣住他后脑,俯身,温热舌尖落在了眼角。
熟悉触感让他感到瞬间有道电流传遍全身,乖巧地任他禁锢住,湿滑舌头慢慢舔遍了全脸,游走到嘴边,熟稔地含住他嘴唇。
梁霄没用地浑身战栗着,不知不觉发出了呻/吟。
吻终了,徐睿放开他,将他推出怀抱,寒风入骨,梁霄本能地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
徐睿叹口气,脱□上大衣裹住他,反身从行李箱中抽出件外套穿上,拉着他站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梁霄脚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站起来就个踉跄,咬着手指脸委屈地看着他。
徐睿无奈,转过身去,蹲在他面前,“上来。”
梁霄立马扑了上去,双臂紧紧抱着他脖子。
徐睿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松点啦,你想勒死我?”
梁霄不说话,手上力道丝毫没有放松,徐睿没有办法,手托住他屁股,手拖着巨大行李箱,老牛拉破车般慢慢走回小区。
电梯依然没有修好,徐睿将行李箱暂时放在楼下,背着梁霄抬头望向黑黢黢楼道,痛苦而甜蜜地叹口气,拍拍梁霄屁股,“真是对你……无话可说。”
梁霄趴在他背上,将冰凉脸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哼哼两声,还是没有说话。
“你哼唧什么?”徐睿勇敢地迈出步伐开始爬楼大战,恨声,“回家要你好看!”
爬到二楼,梁霄瓮声瓮气,“谁要谁好看还不定呢。”
徐睿把他往上托了托,开始向三楼挺进,“你都跟方恨少双栖双飞了,有什么资格要我好看?”
梁霄咬住他耳朵,口齿不清地咕嘟句,“@¥。”
“你没有?那会儿都承认了,现在又变没有了?”徐睿被他咬得个激灵,叫,“哎呀,你这个时候别舔我!”
梁霄收回舌头,改用齿尖像小奶猫样地轻轻磨他外耳廓,徐睿浑身抖,差点把他丢下去,发狠在他臀尖上用力拧把,直拧得梁霄声尖叫松了口才减轻力气。
“……疼,”梁霄被拧委屈了,小声嗫嚅。
徐睿得意,托着他屁股手指不老实地捏来捏去,“待会儿有更疼。”
梁霄在他耳洞外吹气,“我都把你甩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疼?”
终于爬到了五楼,徐睿累得直喘粗气,背着他站在原地做片刻休息,闻言冷笑,“你说甩就甩?当我吃素?”
“可不就是吃素嘛,”梁霄嗔道,“你这个娇蛮小兔子!”
徐睿好不容易攒点力气被他句话恶心得散个精光,求饶,“算是输给你了,别用那么肉麻语气说话。”
梁霄咯咯地笑,终于放过他耳朵,将脸埋进他后颈,开始极富技巧地舔舐。
“别!”徐睿被舔得蹿火,“你想死是不是?”
梁霄埋头苦做,不说话。
徐睿发狠,手指探到他裤缝处,隔着裤子用力刺了几下,抬头望望近在咫尺家门,咬牙切齿,“到家就操.死你!”
梁霄乐,挑衅,“来啊!”
从花盆底下摸出备用钥匙,开门入室。
刚刚发了各种狠话,终于到了兑现时候,他却不做了,将梁霄放在沙发上,去浴室放了缸温水,返回来将他扒了衣服丢进去,去卧室找出家庭急救箱,用棉签沾了红药水小心翼翼地拭去他额头擦伤里沙粒,又十分恶趣味用防水创可贴粘出个x型,才让他乖乖泡澡,而自己认命地再下七楼,去将那个沉重行李箱扛上来。
上下两趟跑完,就是徐睿这样体力超常总攻也觉得超负荷。
两个人洗完澡回到卧室,梁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徐睿脸苦命相地捧着他脚往上涂红药水。
刚才那厮时情急趿拉着拖鞋就跑了出去,回来时候完全不知道拖鞋丢在了什么地方,双脚被磨得血迹斑斑,那会儿冻得没有了知觉倒没什么,现在洗完了澡,血液循环,就开始往外渗血珠子。
“嘶……”梁霄倒吸口冷气,“疼……”
“疼死你算了,白活了三十多岁,光脚追出租车,你找死?”徐睿嘴上发狠骂着,手上动作却更轻柔了。
梁霄自知理亏,咬着手指哼唧哼唧。
徐睿巴掌拍在他脚上,“不许撒娇!”
梁霄被抽得哆嗦,二话不说抬脚就踢过去。
徐睿个躲闪不迭,被结结实实踹在胸口,顿时蓝白条纹睡衣上留下个红色脚丫子形状,气堵,“哎呀,你!”
“不关我事!”梁霄立马往大床里侧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