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徐大娘一听这边吆喝起来,拎着菜刀就冲了过来,哐哐两刀劈开院门,威风凛凛地叉腰,“生不出娃是我们睿子一个人的问题?你怎么不怪你儿子肚皮不争气?”
“你说什么?”梁霄怒了。
徐睿忙抱住他,“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用,媳妇,你别生气……”
梁老爹兔子枪一甩,发下最后通牒,“再给你们半年时间,还怀不上娃,就给老子离!”
徐睿赔笑,“不是还有梁辰嘛,我看他身体健壮,绝对能生儿子!”
“他生个蛋!”梁老爹悲愤大叫,“他都叫那小狐狸精把魂都勾走了!那小狐狸精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娶的嘛?人家亲娘是镇长!”
“呃……”徐睿语塞。
梁辰和梅景的那点破事儿全村人都耳熟能详,当年梁辰初中刚毕业,脑袋刮个锃亮的秃瓢,土匪似的满村蹿,哪儿有事儿哪儿有他,连半夜敲寡妇门这样的龌龊事儿都干过,只是他长得英俊帅气,全村的妹子都暗恋他,纷纷选择性遗忘他的劣迹。
不过梁辰曾公开表示他的爱情观很扭曲,他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让他每天挨打,痛并快乐着的媳妇,温柔的妹子们纷纷表示压力很大,所以梁辰依旧像个浪子一样孤独地寻找着。
直到某一次过年,镇上小剧团送文化下乡,梁辰趴在草垛上看大妹子扭屁股,突然看到角落里一个高瘦的少年,没有像其他演员一样颧骨上擦两团大红胭脂蛋子,看上去十分干净漂亮,他觉得自己的心准确地被丘比特射中了,他觉得自己像和尚一样突然参悟了,他觉得自己像诗人一样找到心灵的明灯了,他迫切地想要和那个少年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于是,他绑架了那个少年。
常言道,人有三急,梅景去茅房解决个人问题,结果一出门就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了草垛后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梅景武力值偏低,于是以飞快的速度被按在草垛上扒了裤子。
正在他觉得自己要被这群混蛋玷污了清白的时候,一个光头从天而降,一个连环腿踢飞了两个混混,然后大发神威,将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梁辰意气奋发地叉腰站在梅景面前,真诚地说,“城里的,俺喜欢你,俺想和你困觉。”
梅景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提起裤子飞起一脚踢在梁辰裤裆,带着哭腔吼,“我才不要和你困觉!死秃驴!”
梁辰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招牌居然被人嫌弃了,当即就有泪奔的冲动,强忍住了内心的委屈,硬撑着说,“可俺、俺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戏里都这么唱的!”
“你胡说!”梅景揪着他又打又咬,“谁要对你以身相许,看见你就讨厌,秃驴秃驴秃驴……”
梁辰春情荡漾地看着胸前撒娇的小东西,赞叹,“你打起人来还是这么的诗意。”
“秃驴秃驴秃驴秃驴……”
“唉,轻一点打好伐?其实也有一点点疼的啦,啊啊啊……实际上很疼啊,你不要掐俺小jī_jī……”
“秃驴秃驴秃驴秃驴……”
“呃……看,跟你说了不要掐,变大了吧……”
梁辰凭借着金刚不坏之身成功征服梅景,小剧团表演完回城去,梅景就在溺爱村留了下来,天天泡在村头葛小龙的小卖店里吃零食,最爱啃干脆面,啃了原味的啃咖喱味,啃了咖喱味啃牛肉味……反正有梁辰屁颠屁颠来送钱,不啃白不啃。
付钱的时候梁辰咬着瘪瘪的钱包泪流满面,他多希望小景啃的是自己啊。
月底,裴凤桐拨拨算盘子,笑得眉开眼笑:这个月光挣他们梁家的钱都够养活全家人了。一个梅景坐在小卖部门口吃,还有个徐小梁见天的赖在这边,这孩子自来熟,眼珠子一转就和梅景叫上大嫂子了,梅景开心了,天天请孩子吃糖,徐睿偶尔过来打酱油,也会顺便给他媳妇稍二两瓜子,有时梁霄会亲自驾到,那就是大生意到了,香烟洋,什么贵他买什么,完了一甩手,“等徐睿来付钱。”
裴凤桐站在柜台后面笑笑,“你也少吃点零食,吃多了影响生育。”
梁霄两眼在他的大肚子上一转,翻个白眼,“不劳你指教,命里耽得起几个孩子是老天爷注定的,跟零食没关系。”说着拎着大包零食,一步三摇地走了。
到家把东西一扔就往徐睿怀里钻,边钻边大哭,“都怪你,我都被人笑话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粽子节到了,盗8还没有完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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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怀上了。...
徐睿正在刷碗,闻言忙抱住他,摸摸脑袋,“别哭,别哭,唉,都怪我没用,我对不起你……”
“放屁!”梁霄瞪眼,“谁说你没用?我就不信我们怀不上个孩子!”说着开始扯徐睿的衣服,“给我脱了!”
虽说是在自己家里,但是在锅台边做,徐睿还挺不好意思,“媳妇,我们上床再干……”
“少罗嗦!我就要在这儿干,”梁霄飞快地把自己剥干净了,压着徐睿就倒在了案板上,连撕带扯地把徐睿剥光了,热情似火地缠了上去。
不远处,徐小梁趴在大门上,从门缝里看着厨房地上两个纠缠的光裸身体,回头对身后的小朋友道,“不回家了,爹娘在给我生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