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在害怕,他害怕的不是杨廷和一事,而是内库。
若秦堪在朱厚照面前顺嘴提起豹房,内库已空的盖子便掩不住了,这才是真正要命的。
慌慌张张跑来乾清宫,连滚带爬登上汉白玉石阶,气还没喘匀便看到殿门外微笑而立的秦堪。
喘着粗气,刘瑾颤抖的手指着秦堪,张了张嘴,估计是想骂脏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刘瑾说不出话,秦堪倒先开口了。
“刘公公,有没有感觉自己突然看到了包公?”
“什……什么,包公?”
“就是眼前一黑呀。”
“你,你在胡说什么?”刘瑾恶狠狠瞪着秦堪。
秦堪往殿内一指,笑道:“陛下在里面等你呢,马上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眼前一黑了。”
刘瑾还想多说几句,却听得殿内朱厚照在厉声咆哮:“刘瑾那老狗呢?为何还不来?再派人去催!好大的架子!”
刘瑾浑身一颤,脸色瞬间苍白,来不及跟秦堪废话,连滚带爬地奔进殿内。
“陛下,老奴在此,老奴来了啊!”
一声闷响,刘瑾二话不说应声便倒,额头鲜血直流,却是朱厚照含愤掷来的一个茶盏儿。
秦堪听着殿内刘瑾的惨叫,笑得特别畅快,喃喃自语道:“这下,你总该知道何谓眼前一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