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康有成也可怜。”
齐清诺冷笑:“他妈就骂,对着康有成骂呢,说如果不是他考上一所好大学,现在又有了一份好工作,现在谁理他……我真想不通,在那种企业里的最底层,累死累活一个月那么点,以后很可能管不了孩子管不了家,还成资本了。我们以后会比他差!?”齐清诺也市侩起来。
杨景行说:“角度不一样。”
齐清诺感叹:“年晴已经够能忍了,她说的也是实话,康有成在平京这几年,花年晴的钱不比他家给的少,面试的衣服就一万多,提前一年就买好了,还有手机,手提电脑……就跟着年晴,我买杂牌货都成习惯了。”
杨景行分析:“所以年晴最伤心的是康有成的态度。”
齐清诺嗯:“我怀疑他妈有点神经不正常,居然骂年晴不要脸,看起来是骂康有成,当年晴傻呀,不要脸的到底是谁……年晴气走的时候,康有成他都没追!”
杨景行说:“应该是想追的,估计是被他妈拖住了。”
齐清诺对社会绝望:“谁对谁错?那种时候了,有心的话谁拖得住……”
杨景行说:“可能他以为年晴会体谅他。”
齐清诺怒:“这种事谁能体谅!?”
杨景行说:“年晴其实已经体谅一部分了,之前的态度看得出来。”
齐清诺更怒:“所以,他们一家人什么时候体谅年晴一丁点了……亏他爸爸,还说年晴自私不为别人考虑,我当时真想骂娘!”
杨景行问:“年晴的决心有多大?”
齐清诺又伤感了:“我估计明天更大……我不知道该不该支持她。”
杨景行说:“让她自己好好考虑吧,你陪着就行了,可以劝她慎重考虑,多给彼此一点时间。”
齐清诺问:“你不觉得康有成的态度太过分吗?”
杨景行说:“起码他带着父亲过来了……”
“好像洗完了……”齐清诺挂了电话。
星期三早上七点不到,杨景行就给詹华雨打电话了:“阿姨,我来给诺诺拿套换洗衣服……”
詹华雨尽快开家门,未洗漱但是穿着整齐了,担心:“……你这个样子对诺诺,年晴不更难过?”
杨景行说:“不会,康有成对她好着呢,我还差得远。她们昨晚肯定没睡好,开车我不放心。”
詹华雨叹口气:“所以我非常警惕诺诺早恋……你等我拿衣服。”进了齐清诺房里又大声问:“今天上班?穿这么整齐。”
杨景行说:“不是,去学校录一段视频,老师的结婚礼物,她老公准备的祝福视频。”
詹华雨说:“听诺诺说了……这姑娘,衣服乱放乱堆……裙子还是裤子……”
出来把袋子给杨景行,詹华雨说:“你们都劝劝年晴,自己没做错事就不要难过,以她的条件不愁嫁人,我给她介绍!”
杨景行叹气:“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也就诺诺能陪陪她。”
詹华雨想起来:“带两盒牛奶过去……”也顺便给杨景行拿了一盒。
买了早点到年晴家,七点半差一点,杨景行打齐清诺的电话,很快被挂断,然后开门的是年晴,她看都懒得看杨景行一眼:“还睡着的。”脸色很难看。
杨景行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年晴懒得回答。
杨景行又说:“叫诺诺起床吧,吃早餐。”
年晴斜视杨景行:“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杨景行不明白:“谁?”
年晴又懒得啰嗦了,进房去没好气:“起来!”
“啊……”齐清诺只迷糊两秒就清醒了:“你想好了?”
年晴也懒得理,杨景行之好再外面呼唤:“诺诺……”
齐清诺一下就光脚跳出来了,看来昨晚没脱衣服,这姑娘头发蓬乱眼睛浮肿,新鲜美。
杨景行后宫参政:“让晴儿今天休息吧。”
齐清诺也不是很清醒:“几点了?”
齐清诺去洗漱,再去年晴的房里换衣服,两人都换了衣服,一起出来吃早餐,年晴没要人劝一口才吃一口,但也下咽得不容易。
齐清诺说:“我给刘思蔓打电话……”
年晴和闺蜜心有灵犀:“不用,我去上班。”
齐清诺说:“陪你去买手机。”
年晴摇头。
齐清诺坚持自己开车上班,让杨景行白跑了一趟。
杨景行在学校接受李迎珍批评教育的时候接到齐清诺电话,李迎珍就不耐烦地打发了他。
对于女朋友的疑惑,杨景行说:“……你不是说过康有成对她多好吗,我就学学,顺便让她回想一下。”
齐清诺不是很懂女人心思:“不知道有用没……”
年晴是个人物,一到单位就宣布自己单身了,轻描淡写一句“男人都是王八蛋”,还表示以后就和王蕊等人是阶级姐妹了,至于齐清诺刘思蔓这一党,都是藐视对象。
几乎没人敢轻信年晴的话,倒是最具怀疑精神的王蕊像是早想好了各种台词,然后其他人就纷纷沉默了。
杨景行承认:“昨天晚上想的事太多了,忘记告诉你跟她说了。”
齐清诺羡慕:“闺蜜果真不一样。”
杨景行问:“这个严重吗?”
齐清诺说:“我已经背起了一座大山。”语气不像开玩笑的。
杨景行完全会错意:“既然是石头我就放心了。”
齐清诺沉默了一下:“下班了我们一起陪年晴吧……昨天打电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