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原因,段化成比原定计划迟三天才划船离开西坡。
凌晨的西坡海面微风吹拂,风平浪静。段化成划着小船向西北方向驶去。虽然从东南部进入古龙岛不到10海里,但段化成经过几天观察后,认为不能从东南部进古龙岛,他估计,古龙岛东南部沿岸,是国民党军队重点防守的地方。
段化成认为,从古龙岛北部登陆,成功机会很大,虽然路程远一些。
四个多小时后,段化成划的小船,终于停靠在古龙岛北部的岩石旁。
天还是漆黑一片。
段化成离开小船,小心地爬上岩石。
段化成已走在古龙岛湿润的草地上天仍没亮。
段化成走了一会,看见一座农家小院。这是石开生的院子。
一阵阵婴儿的哭声从房子里传出。
浑身湿淋淋的段化成向院子走去,他走到篱笆墙外。
房门突然被推开。田春花拿木盆出来。
段化成看见田春花,小声喊:“小妹子。”
田春花只看见段化成的影子,她吓得丢下木盆急忙返屋关门。
段化成站篱笆墙外。看着关闭的大门,听着婴儿的哭声阵阵,段化成在犹豫,到底进去还是离开?他想了想,认为还是在篱笆墙外等一会为好,他相信屋里的主人还会出来。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段化成认为,这家院子也许是比较理想的落脚点。
段化成登陆的地方,属陈兴扁防守的范围。
段化成离开小船没多久,陈兴扁带着20多名官兵赶到悬崖下的岩石。因为士兵刚向陈兴扁报告,说他在海边岩石上发现一只可疑的小船。
陈兴扁看着小帆船,问身边那名士兵:“你看见的就是这只小船?”
士兵说:“营长,应该是吧。今天一早我起来解手看见一只小船往这里飘过来。”
陈兴扁左右看看,说:“一定是共军潜进古龙岛了。他们可能没跑多远。给我分头搜!”
官兵们跟着陈兴扁离开悬崖,向村子跑去。
段化成仍站篱笆墙外。院子已安静下来,已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屋子里,田春花从石开生手上接过孩子。
石开生问田春花:“你刚才说看见什么人在院子外面?”
田春花边轻摇怀里的孩子边说:“是的,他可能是国军。”
石开生问:“他穿着军装?”
田春花刚才非常惊慌,加上天还没亮,她根本没看清段化成。她说:“我看不清楚。”
石开生说:“国军一大早来我们家干什么?”
田春花说:“谁知道。”
石开生说:“我出去看看。”
田春花胆怯地说:“你别出去。”
“出去看看怕什么。”
石开生说毕推门出去。他一眼就看见站在篱笆墙外的段化成。
段化成向石开生招招手说:“兄弟!”
石开生走到篱笆墙,打量着站在墙外的段化成,他觉得段化成不像国军欢迎阅读欢迎阅读1752无敌位神无弹窗。
石开生小声问:“你不是国军吧?”
段化成说:“兄弟,我是南山坡的渔民。”
石开生问:“你是岛外来的?你一大早来古龙岛干什么?”
段化成说:“我的船坏了,飘到海岛。兄弟,我可以进你家喝口水吗?”
“进来吧。”石开生打开院子门,又说,“国军发布命令,不许岛外的人进岛,说看见岛外的人要向他们报告。我不管它,我不会向国军报告的。”
“谢谢你,兄弟。”听石开生这么说,段化成很高兴,他认为自己找到一个可靠的落脚点。
段化成正要走进院子,他听到一阵阵吠叫声,不由转回头。
陈兴扁带着6名士兵从远处跑来。
段化成急忙走进院子。
陈兴扁在后面大声喝道:“站住!”
段化成只好停下来。
陈兴扁及士兵们走进院子。
陈兴扁指着段化成问石开生:“他是什么人?”
“他是……”石开生看着段化成。
段化成迅速接过石开生的话:“长官,我就是这里的。”
陈兴扁走到段化成面前,伸手拉段化成的衣服,说:“你不是这里的!你的衣服还湿淋淋,你是刚从海上过来的。”
段化成说:“长官,我是个渔民。”
“长官……”石开生也要开口证明段化成是渔民。
陈兴扁没等石开生说完,他突然用枪指着石开生说:“你是不是和这个共党接头?”
石开生莫明其妙地看着陈兴扁问:“共党?什么是共党?我不知道什么是共党,我只知道他是渔民。”
陈兴扁转身抓起段化成的手,说:“这只手根本不是渔民的手,这是一只抓枪的手。”
石开生仍为段化成争辩:“他就是个渔民,我知道他是渔民。”
陈兴扁用枪管点着石开生的头说:“你敢装糊涂,把他们带走!”
国民党兵们推石开生和段化成。
田春花从房子里冲出来,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丈夫!我丈夫什么事也没干啊!”
一个国民党兵用刺刀对着田春花胸口。
石开生和段化成被陈兴扁带走。
陈兴扁把石开生和段化成带回营部后,立刻对他俩进行严刑拷打。
段化成、石开生分别被吊在一根木柱上。
两个打手分别用鞭子毒打段化成及石开生。
陈兴扁在旁边喝道:“说!你们是不是共党?”
石开生根本不明白陈兴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