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用阴阳子做隔绝魂识的装备…..寒路更愿意相信是高境界的人用魂识构建了临时的解解。
寒路不自觉的放重了力度,果然引来了“石壁”的波动。
只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谁!”
寒路立即要收回魂识,准备逃走。却在收回的瞬间,捕捉到一声轻微的闷哼。
只有一声,却让寒路整个人僵住了。
片刻后,他飞到半空中,调动起全身的力量,汇集到剑上。寒路蓦然想起他师父当年一剑断长江,他老人家当时举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焦灼?
一剑下,气势如虹!
剑影重重叠叠,仿若大山轰下,整个院子登时炸开,房顶四散,房间内的所有暴露在夕阳之下。这还是寒路留了手的,若非顾及到刚才听到的声音,他恐怕会以千军万马踏破敌军的气势,把这个院子踏为废墟。
有一白头老翁飞上来,怒道:“何方的野小子,敢来卫家撒野,找死!”
寒路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双眼死死盯着身上铐满枷锁,双目猩红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扣住的顾无忧。
下一刻,滔天的怒火席卷了寒路。他剑起,杀向了白头翁。
之前有白头翁的压制,顾无忧脱手不得,如今没了这个老者的挟制,立即放开双手大杀四方。
有要涌过来克制住顾无忧的,立即被无忧用铁索困住,然后顾无忧没给他任何反击时间,张嘴,朝着这人脖颈间的血管咬去。
喷薄的热血流进顾无忧嘴里,那人疼的哇哇大叫。部分是疼的,部分是怕的。
被魔丹控制了心性的顾无忧对鲜血的需求异常惊人,不过三两下,就把这人的血吸了个干净。扔下这个人,顾无忧的下颚衣襟被鲜血染湿,满目狰狞,用狼一样的目光盯着旁边的几个人。
这几个自诩正道的人何曾见过如鬼煞般的人,当下便吓得连连后退。但魔性侵体的顾无忧不是这几个人可以对付得了的,不过铁索叮当几下,又一个人被铁索拉到了顾无忧的面前。
纵使知道自己不是白头翁的对手,寒路也拼劲全力。
一来是要出心中恶气,二来顾无忧现在似乎急需鲜血调理,三来,自从和薛家老祖宗交手过后,寒路还未碰到境界刚刚比他高上一点的人。
现在正好拿他练手。
若让白头翁知道寒路此刻的真心想法,不知会不会气的停下手来。
半空中的白头翁压制着寒路,却又摆脱不开,二十多招过后,白头翁怒起,压箱底的功夫使了出来,寒路不敌,被白头翁一掌从半空中击下。
正好倒在了顾无忧的方向。
寒路跳起,再次凝聚全身的力气,扔出一招“断长江”。白头翁连连后退,半空之下,瓦砾飞舞,狼藉一片。
白头翁伸手当下飞来的石砺,再抬头,狼狈的院子里哪还有他们二人的影子。
寒路抱着顾无忧直至飞到郊外才停下。
才落地,寒路就喷出一大口血。
断长江本是压轴的手段,极耗心神,短时间内不可使用第二次。
但寒路仗着自己体内有公羊烨兴数百年功底的底蕴,这才肆意了一把,否则此刻的他就是被顾无忧吸干血的枯尸了。
这次顾无忧的魔性来势汹汹,即便已经吸了好几人的血仍无法压制住。若非寒路身上熟悉的味道,提醒顾无忧身边这人是寒路,否则寒路的脖颈早就留下牙印了。
好不容易克制住,寒路一口鲜血喷出,顾无忧血气立马上涌,整个人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毫不客气的推开寒路,顾无忧往旁边走了几步,扶着一颗老树的树干,捂着胸口蹲下身。
寒路毫无准备的被顾无忧一推,整个人都凉了起来。还来不及委屈,就见顾无忧神色痛苦的蹲下身,只好擦了擦嘴角的血走过去,关切的问:“怎么了?”
顾无忧扭过头,拒绝闻寒路身上的味道,否则他真会忍不住对着寒路的脖颈下口。但是寒路毫无知觉,见他躲着自己,便扶着他问:“到底怎么了?”
顾无忧再次推开他,喝道:“滚!”声音沙哑的不像他自己的。
寒路怔住,手还维持着刚才半拥抱的姿势。其实他一直很喜欢顾无忧的声音,清朗的像山谷的风,是不染杂质的纯粹和干净,像他的人。
可是现在……
原来这五年里,只有他还停在原地,固守着五年前的回忆,而别的,都变了。
第37章归途
左萝不再因为一盒胭脂跟凤烟计较,欧阳毅不再用犀利的毒舌指东骂西,鱼滕待人待物不再毫不计较。
所有人都因为现实的磨砺而变得成熟稳重,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
可是无忧呢?他那个赤子真心的小师叔哪去了?
这是寒路自下山以来第一次茫然无措,仿佛他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虚无,都是场梦。寒路伸手,拉住顾无忧的手,想从那里得到些许的安慰——至少告诉他无忧这个人还在。
却被顾无忧甩开。
寒路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顾无忧走了几步,几个深呼吸,将体内的烦躁压下去,这才注意到寒路站在后面纹丝未动。
还是寒路走了过来。
他试着把顾无忧手上的铁索拉断,却纹丝不动。顾无忧沙哑着开口:“没用的,专门用来压制高手的玄铁锁,没有钥匙弄不开。”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清朗。显然人已经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