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教派之名行朝廷之实,杨老三这步棋虽说走得有些太过谨慎,但对于推行理教,魏五还是支持的。
杨家的作为虽说很得民心民意,但也容易被人利用,别看杨家的武庄、田庄遍布各地,但是,若是有人打着杨家的幌子,也能在四省之地,聚集大量的愚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流传了千年的至理名言,斗米恩升米仇,也是民间的一个说法,说到底无非还是名利两字。
杨家内部虽说一团和气,可随着杨家实力的扩展,难免会有人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龙椅是许多人都想坐一坐的,武庄和田庄的模式,并不足以支撑杨家日益扩大的局面,行理教即是当务之急,也是无奈之举。
从杨老三的谨慎态度上,魏五也明白他的路子,那就是钳制!不仅要钳制身边的人,也要钳制普普通通的生民百姓。
不入理教不入杨家,单单这么一条,就足有招徕九成九的四省百姓了。以利驱民好过以义驱民,无论是春秋大义还是江湖义气,对上吃饱穿好,都是一钱不值的玩意儿。
“理教之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初行之时断不可与其他教派对立!包容并蓄吧!”
见魏五陷入了沉思,杨猛又补充了一句,藏边、回回都是些难缠的物件,理教想要成事,缺少了底蕴啊!
“三爷,您不入理教吗?”
“现在有老爷子撑着就够了,不到我出头的时候!”
年岁对杨猛来说。是一个绝大的优势。但有些时候。年岁也是劣势,自己身上现在还缺了老成持重这个评语。
“也对!对于明湖书院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魏五也是个拎的清的,自己的位置他看的很准确,谈到公事,他对杨猛的称呼也变了。
“去外洋读书的人才,最近再选一批吧!要青壮,几百人就成,最好是有些武学底子的。我会让泰辰安排他们去学军事!”
“可是要开战了?”
许多事儿从人手的安排上就能推算出来,一听这个魏五的脸色也变了。
“不是对朝廷,南边有些蠢蠢欲动了,打一下看看彼此的实力!北边最近也在练兵,兴灭继绝嘛!”
军队除了训练就是实战,杨猛可不打算养一群只会摆架势的军队。
“嗯!藩篱尽失,对咱们不是好事儿,但夷性犬羊,您也要记住了!”
扶也要看扶的是什么物件,大义无非是个由头而已。最终还不是为了自己?
“晓得!明湖这边的事情,您老做主就是了。涉及洋务,问问泰辰就好!”
杨猛说这话,也是在撂挑子,明湖书院的路子已经定了,这是最安稳的一处所在,没什么要费心的东西。
“好了!没大事儿是不会拿烦你的!”
杨老三御下的法子,也是魏五赞成的,事事躬亲那不是做事的法子,只要控制了做事儿的人,这比事事躬亲要好得多。
“那我就去西山?”
“我先见见小囡!”
“不必了吧?”
“小囡是岁数最大的,有些事儿还得让她们克制一些,哼……”
杨老三是顶梁柱,按理说婿为半子,有些事儿在杨猛这边说不通,就只能走旁的路子了。
“是我的吩咐!你找她们说什么?”
这事儿不算是魏五的错,但有些事儿,杨猛也是要面子的。
“服药散悦后宅,你才多大?再者说了医学馆所制秘药,那是用来结交权贵的,不是你自用的!”
一说这个,杨猛也知道魏五为什么抓着这事儿不放了,刘一贴本就隶属明湖书院,看来那事儿是被这位老爷子知道了。
“只此一次,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这些女眷的身份不同,哪一个也不能轻忽怠慢了!”
“信你一次,若有下次,老夫就该跟你父说说了!”
“绝不再犯了!”
带着一行人灰溜溜的遁出了明湖书院,杨猛也大是恼恨那多嘴的刘一贴,但这些事儿也是为自己好,这些火气也只能让它凭空消散了。
“爷,晴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懒洋洋的魏夫子,也听见了翁婿两人的对话,想想自己读的书,和自己在后宅的行为,魏夫子的心里也有些惴惴难安!
“女为悦己者容!”
说完了这句,杨猛也不再分说什么了,读书人还好,一本书一晚上,让自己把百~万\小!说当做消遣,显然是不可能的,没啥娱乐,就只能自娱自乐啦!
在宜良的渡口上了船,一艘小火轮却引起了杨猛的注意。
“泰辰,这是咱们的船厂出的?”
“不是,购自港岛,专门为三爷出行准备的!”
“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是要坐咱们自己产的。”
有了小火轮拖拽,仅用了两个时辰,就到了西山,这速度算不错了。
到了西山,杨猛也没询问什么,而是让丁泰辰把这两天的东西,和葛仕扬交流一下,他带着魏芷晴和拉姆上了西山的炮塔。
时间不大,丁泰辰、葛仕扬还有秦子祺三人,走上了炮塔,秦子祺来了,看来准没什么好事儿。
“泰辰和葛师傅先说,子祺,你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