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给他买的公寓。他没想到萨奇到底还是买了，有点惊讶。难道虽然把自己锁在家里，叔叔其实还是在为自己上大学做着准备？

门里是条狭窄的走廊，通往好几个房间。他们从左边开始开门查看。两个不大的卧室，装修简洁明快，被双人床、书桌和一些柜子塞得满满当当。

走廊尽头是卫浴，旁边拐到右侧是可以坐在里面吃饭的迷你厨房。餐桌椅边是一道推拉门。两人向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房间看进去。格雷倒吸一口气。

这里大概本来是个客厅，现在却放满了一层层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摆满了萨奇收藏的魔法书，有些放不下就塞在地上的箱子里。

格雷伸手轻轻拂过那些熟悉不熟悉的书脊，不知不觉泪流满面。quot;叔叔…quot;

詹米也震惊了。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翻;这些都是真的？这;

格雷抽噎着点头，用力擦着眼睛。他今天连哭两次，现在头都有点晕。

书像在萨奇的图书室里一样，是按类型整理的。格雷找到一本基础符咒示例，拉着詹米坐在推拉门边的地上。

quot;如果你本身就有魔力，开始;他翻开书的前几页，quot;比如最开始这几个咒符是召唤基础元素的。你可以试试;

他示范着用微微亮起的指尖在自己手心画了个火焰的符号，一团淡淡的蓝色萤火出现在手心里。詹米瞪大了眼睛，伸手去触摸----确实有些温热。

詹米自己试了试，完全没反应。quot;我不知道龙的魔法要怎么介导出来…你试试看把意念集中在指雷猜测着。

詹米盯着自己的食指差点对眼儿。指尖毫无变化。他咬牙切齿地又试了两次，还是没用。忽然他有了个主意。

詹米把手指伸到嘴里用力唆了唆，趁口水没干迅速划到手上。一小团明亮的烈焰骤然浮现，热度让格雷都不得不后退。

两人惊叹。詹米按格雷的指示把手攥紧，火焰就瞬间消失了。

quot;符咒的结构被破坏，产生的作用雷解释说，quot;所以要考虑下想产生的效果是不是会破坏符咒本身。如果在纸上画这个符号，就很可能把纸点燃，火就又会消失了。quot;

quot;不过为什么你第一次接触魔法就这么强啊啊雷愤怒地嚷着，忽然想起什么，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詹米的嘴里。

詹米愣了一下，握住格雷的手，有点sè_qíng地用舌头缠绕着他的手指打转，轻轻吮吸舔咬。

quot;好了好雷脸颊浮起点粉色，把手缩回来。他自己又画了一下，高温的火焰一下子直冲天花板。两人吓得大叫一声。格雷连忙攥拳把火灭了。

quot;咳，咱们是不是别在这儿玩了？把书烧了;

格雷挥挥手，他之前学魔法就是在叔叔的书房当然都有防火防水防盗的封印。而且这房间…quot;他指着屋顶四角浅浅的花纹，quot;我养父应该已经做好防护了。quot;

詹米抬头，眼看着刚才被格雷的火焰燎黑的天花板迅速恢复了光洁;

quot;不过刚才这个实验可能说明，魔法强度与符咒的精确程度以及使用介质的魔力直接相雷搓了搓下巴，quot;要证明这点，咱们得再设计些实验…quot;

詹米一脸期待地指着自己的嘴，你想让我舔哪里都可以！quot;

格雷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很没常识;那也太不精确了！我们当然是要收集你的唾液，然后定量使用分析！quot;

詹米哭丧着脸。不过他忽然有了个想法;那咱们以后会经常一起研究魔法么？quot;

quot;当雷翻;如果你有兴趣的话。quot;他拿出手机，把quot;;日历共享给詹米----虽然没给编辑权限;没有标记的日子我就住在这里了，如果你也有时间就过来一起吧！quot;

詹米欢乐地点头。他现在接触格雷的时间很可能要远远多于尹凡和丁恩了，心中颇为快意。

深夜，詹米就睡在了公寓其中一间稍小的卧室。格雷还在翻着书。他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魔法。

***

萨奇半躺在图书室的扶手椅里打瞌睡。主卧里那空荡荡的金色镣铐还栓在床脚，提醒着自己的过错，让他难以入睡。

猛地，他不知为什么醒了。空气中好像漂浮着一丝微弱的魔力。

面前的地上慢慢浮现出几个闪着淡淡萤光的字。是工整又熟悉笔迹。

叔叔

谢谢

我想见你

2

萨奇一边唾弃自己的病态，一边凝视着办公桌上的水晶球。他在格雷的公寓里留了些监视用的咒符，可以隐约透过水晶球看到里面的动静。魔法的效能并不高，所以他自己的宅邸大门还是装了人类的电子摄像头，不过好在至少咒符足够隐蔽。

格雷一个月大概有一半时间会在公寓，其中又有一半时间是和一个年轻男子在一起。两人似乎亲昵但从不逾矩，仿佛旧时在婚前偷偷约会的清教徒小情侣。偶尔男子会偷吻一口、咸猪手一把，格雷通常没有太多回应，男子便也克制着从未更近一步。如果晚上男子要留宿，两人总是乖乖去各自的卧室。萨奇对此表示比较满意。

本以为格雷终于学会收敛了自己不多的节操，又幸运地遇到一位正人君子，所以当萨奇一个周末下午看到两人一起进了卧室时，先感到的是惊讶而不是震怒。

***

半小时前。

quot;我知道我们可以研究什么体液了！quot;詹米终于想到了个调戏格雷的借口，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