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所以伤口较深;而格斗创则必须依当时状况的不同,而出现深浅不同的伤口。这些创口深浅与受创时所受到的力度与角度有关。
“我在楼下的时候,听值守楼道的刑警说,尸体有些古怪。我想,你也该告诉我,这具尸体到底是哪里奇怪了吧?”高大成站起身来,“不然,死者要是又来托梦,又要让我睡不着啦。”高大成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高大成担任法医工作二十多年,解剖过一千多具尸体,在记忆中他曾经遇过两次“怪事”,被朋友戏称是“死者托梦”。但高大成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并不相信所谓的灵异现象,他只相信,破案契机讲求的是真凭实据,为了找到这样的证据,有时得思索个百转千回,才能恍然大悟。或许这两次“怪事”,正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错觉。
无名女子(2)
付德民笑了笑,说:“尸体的死因不奇怪。奇怪的是,尸体死亡的地点。”
“怎么说?”
“这具女尸,并不是这家的主人。”
高大成心中一惊,脱口问道:“她不是这屋里的主人?”
付德民点头。
“那么她是小偷?”高大成又问。
“这就不知道了,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不过屋子里的主人说,他一回到家,就发现大门没锁。”付德民表情饶富兴味,“一开始他直觉以为,是不是遭小偷了。结果打开门一瞧,才发现玄关躺了一具尸体。这是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他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报了案。”
这倒是很有意思,果然很奇怪。又有谁会跑到一个不相干的人家里,然后莫名其妙被杀呢?的确很有意思。
高大成不禁问:“死者的身上有证明身份的证件吗?”
“没有。”
高大成双眼注视着脸色苍白的死者,说:“这个女人看起来,服装穿得蛮讲究的。既然出门打扮的这么正式,怎么会连证件也不带?”
“我在猜,会不会是被凶手带走了……”付德民揣测道。
“嗯,有可能。”高大成又提出另一个疑点。“那么,凶手跟死者是怎么进来的?”
“屋主说他也不知道。他还说,搞不好凶手有办法开锁。嗯,也有这种可能,我们在门锁上也并没有发现被撬过的痕迹。”
高大成继续说,“不过就算他们进得来,也没办法解释一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凶手要在这里杀了这个女人呢?”
“哈哈,高医师。你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说这个案子很奇怪了吧。”
高大成也笑了。不过再奇怪也会有蛛丝马迹的线索。
检查完尸体后,看着包裹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水果刀,高大成问:“凶刀是从哪里来的?”
“屋主也不知道,他根本没看过那把刀子。”付德民回答,“也许有可能是凶手带来的吧。”
“家里突然多了一具尸体,鲜血淋淋的,屋主想必不太好受。”高大成沉思半晌:“对了,屋主现在人在哪里?”
“在主卧室。现在应该还在做笔录。”
“可不可以帮个忙?”高大成的眼神变得有点奇妙,“先把他带到客厅去问话,我想去主卧室看个东西。”
“好啊。”付德民没问什么,耸耸肩同意了。
两人走进客厅,付德民一个人进了客厅右方的主卧房,不一会儿和一名警员一起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男人,中等身才,大约有一百六十几公分,带了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的衬衫有些皱旧,脸色相当沉郁。他抬头望了高大成一眼,对这个穿着和一般警察不同的来人有点疑惑。
“这位是法医,”付德民简短介绍。“屋主,许伟敦。”
高大成点头致意。
随即,许伟敦被带到客厅,与高大成擦肩而过。趁着许伟敦做在沙发椅上与付德民继续交谈的时候,高大成则选了一个许伟敦视角的死角处,溜进了主卧室。
一分钟后,高大成从卧室里出来。付德民立刻台高了声音问:“怎样了,高医师?”
高大成走到沙发椅前,将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付德民暂时先别问问题。他转过头来对许伟敦说:“许先生,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你结婚了没有?”
“唔……一年前,我曾经离过婚。”许伟敦从沙发椅背转头过来回答。
“你的意思是……现在是单身吗?”
“是的。”许伟敦点头道。
高大成微笑,说:“我看到卧室里有一把小提琴,非常精致,非常漂亮。”
许伟敦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愠怒,他显然很意外高大成的擅闯——既然是法医,不就应该乖乖待在尸体旁边吗?但他还是立刻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颌首道:“是的,我是一个小提琴老师!”
“哦,原来如此。那么,懂音乐的人,通常都很受女孩子欢迎。”高大成打趣道。
“还好。”许伟敦面带微笑,却又略带戒备。
“那么,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有。”许伟敦答道,但他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于是回敬道,“怎么,你是在讯问我吗?”
“哦,不是,不是,我只是询问,而不是讯问。”高大成摆摆手,“真是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笔录。我没问题了。”
见高大成好像准备要走了,付德民赶紧从背后凑过来小声地问:“高医师,你在卧室里看到什么?”
“我看到一把小提琴。”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