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碎了的旧桌已被新品代替,逐镜这般本领,这等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信手拈来。
无洛站在一旁呆着,处变不惊,已然置身事外。
当然,因为逐镜那有意的幼稚刁难,无洛压根便没有同桌席坐的机会,不站在一边候着他们用膳又能怎么办?
不过,反正他们冥界的也不是ròu_tǐ凡胎,少吃几顿无关痛痒。
再晚些时候,那两位大爷用完了膳,无洛只有刷碗的份。
归诉尘看着万分心痛求情:“逐镜,无洛可还粒米未进。”
逐镜本就因为被拒绝而各种阴郁,如今归诉尘又这般直言不讳表现出对另外一个男子的关怀,怎么能令之不胡思乱想。
“他粒米未进跟你有何干系?”逐镜将归诉尘一拽,语气已然不善。
归诉尘被他用力掐得胳膊生疼,挣着脸色有些难看了。
“逐镜你这是作何?要断了。”
逐镜不以为意,仍是掐着归诉尘不放:“断了没关系,我帮你接。”
死了都能弄活,更别说接骨治愈这等不足挂齿之事。
这下无洛也不能干看着置身事外了,怎么说也是帮自个说话才让逐镜有机会找茬的不是么?
所以无洛利用右手运功也不管威力如何直接往逐镜身上拍。
逐镜提前预测到无洛的动作,将归诉尘往旁边一带,原本掐着他的手松了,接上无洛的掌以更加厉害的招式将他能造成成的伤害加倍返还了回去。
所以可想而知,无洛被逐镜打出门外,接着逐镜身形一跃,一脚踩在已然吐了血却还想着要挣扎起来的无洛胸口,脚上用力将他往下压。
逐镜凝眉而视,几分嘲笑几分讥讽:“就凭你,也妄想伤本座?”
无洛当然没想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不过原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会他不是没能弄断归诉尘的手,成功转移目标了么。
逐镜正欲再次发难,归诉尘已经追了出来,将逐镜拦住,又是对无洛的一阵维护:“逐镜,不可伤人。”
逐镜真是觉得好笑:“他可不是人。”
归诉尘急得风中凌乱:“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我···你···”
“怎么?如今你又要护他?”
归诉尘还劝说着:“逐镜,你会打死他的。”
“打死他而已,正合我意。”
然后归诉尘不知如何应对了,唯有张着手挡在无洛前面,用自己做肉盾般一脸赴死:“你即如此蛮不讲理,那便先杀了我吧!”
真是挺好的一招“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凭逐镜之力即使面前挡着一百个归诉尘,他也能不伤他们毫发而直取无洛性命,只是归诉尘这般态度,着实令之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下那个毒手。
也罢!
逐镜复杂的将狠戾收起,欲再扬起的手被收到身后隐下,看着归诉尘的目色柔和了几分。
“你即如此替他求情,今次便饶过了。”但是,下不为例!
归诉尘如临大赦,赶忙转身将无洛扶起,也顾不得脏直接用衣袖去擦拭他唇角的血迹。
“无洛你可有不舒服?”
不舒服是绝对有的,他一个连千年修为都没有的小鬼被逐镜这样地位的魔物打上一掌也不可能好好的吧!
但是他们这样的无名小卒,注定对着这般问候摇摇头强撑着。
归诉尘也看不出个究竟,便将信将疑着。
逐镜倒是一直注视着不觉又要别有情绪,他眼睛犀利从归诉尘身上转盯着无洛,倒是隐隐在笑话着他的不自量力。
咽了咽喉间隐隐想迸发出来的血,无洛借助归诉尘的扶持站起来之后将他推离了一些,自己慢步走着,是想远离他们一些。
归诉尘欲跟上去被逐镜很合时宜拦住,往另一个方向拉扯。
“逐镜,你这是作何?”归诉尘又被逐镜这般限制,自然是要反抗的。
无奈力度不够再多废话也是枉然。
“你那破屋子里头那些陈设,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看到。”
归诉尘被逐镜这么一提,很自然引到了这个问题上面:“那样便好,我无需更换。”
逐镜换个角度谈论:“也罢,你若是不想更换,我现下便回去将那无洛的骨骼卸下给你做副骨扇。”不是开玩笑。
这种程度威胁对于归诉尘果然受用,即刻令之安分了下来。
逐镜很满意,却又恨着无洛对于归诉尘的可牵制之处。
如若真是他猜想那般,归诉尘对于无洛很有好感,甚至可以牵扯上情爱之思。
那么之前,归诉尘那所谓“不信龙阳”的言论便是搪塞。
这般敷衍,你说他逐镜是不是该将归诉尘亲手掐死,才足以泄这被之愚弄的恨?
只是,下得了手么?
逐镜这般问着自个,然后收了收手指,顺便止住脑中那些臆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