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傲慢过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难道你一点也不动心？！”

“不好意思我不稀罕，请把你的热情施舍给那些需要的人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除非你说出不爱我的理由，否则我决不死心！”

“理由？”赫尔墨斯冷冷一笑，“真的要说？”

“对！我到底哪里不好？只要你说得出来，无论什么我都会改！”

“很好，那我就很明确地告诉你，太阳神阿波罗，你是个自恋、自私、自大的家伙！”赫尔墨斯挣开阿波罗的双手，指着他的鼻子开口就骂，“第一，自恋！不要以为你是太阳，全世界都得绕着你转！不错你是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喜欢你的人从天上排到地下，你一定觉得别人只要不是瞎子就会看上你吧？偶尔遇到一两个对你满不在乎的，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就受打击了？就非要把他追到手不可了？我呸！本少爷没兴趣跟你玩这种狩猎游戏！第二，自私！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情，你就可以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去做了？明明已经有一大群这样那样的情人还不满足？你在追求新鲜刺激的时候，有没有关心过他们的感受？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情人了吗！你能记清他们的名字吗！身上背着一大堆理不清的fēng_liú帐，还敢来纠缠我？！这次我倒霉碰上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让你逮着了，下次如果我遇见个坚贞忠诚的女子，你是不是也要变着法子拆散我们？！第三，自大！你的眼睛已经长到头顶上去了，竟然连自己的缺点都看不见，还要我这个外人帮你指出来，这不是自大是什么？！你还以为自己很完美，还什么缺点都没有了？！拜托！三岁小孩都知道，只要有阳光的地方都会有阴影！麻烦你省下一点泡妞吊凯子的时间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不要被那些虚无的赞美和狂热的崇拜遮住了眼睛！”

阿波罗被赫尔墨斯指着鼻子一顿痛骂，哑口无言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开口：“还有吗……”

赫尔墨斯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骂了一通，捂着胸口气喘吁吁：“没了，暂时想到的就只有这些。”

阿波罗脸上张扬的色彩渐渐黯淡下来，眼中得意的流光慢慢趋于平静，最后缓缓地低下了头：“你那么清楚我的秉性，还说你不喜欢我？”

赫尔墨斯也沉默了，眼睛望向了另一边，两人就在云层里面呆呆地愣了好久。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赫尔墨斯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阿波罗，“你的磁场太强大了，即使我一直逃避，还是不可避免被你吸引……但是，我害怕。我害怕成为下一个被你遗忘的情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热情能持续多久，如果有一天你抛下我去寻找新的刺激，我怕我承受不了那样的悲痛。你就像一匹自由的野马，我没有信心能够把握得住你，既然这样，就只能控制住我自己，在事情还不到不可收拾的情况下，学着远离你。”

赫尔墨斯说完就要飞走，却被阿波罗握住了手腕：“赫尔墨斯……”

这一次，不再是霸道和强硬，只是轻轻握住，一种恋恋不舍的挽留。

“阿波罗，”赫尔墨斯回过了头，“你应该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吧？”

“没有……”阿波罗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只要是我认定的目标，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征服，从来不知道失败是什么。”

“那好，就让我来做你的第一道挫折吧。在你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爱我之前，请不要再来找我。”

赫尔墨斯收回了手，清风一送，把他重新托上了天际。

阿波罗没再追上去，独自站在漂浮的云中，看着那抹轻灵的影子越来越遥远，直到他融进了蔚蓝的天幕里。

作者有话要说：

菠萝同学，革命尚未成功，筒子还须努力。

还债

秘书官安东尼发现，主人阿波罗最近有点怪。

他变得很沉默，时常凝神若有所思，有时要叫上三句才应一句，一次上台阶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晚上燕舞了，关起门来早早睡觉，甚至不叫上一两个男宠去侍寝……

直觉告诉安东尼，这事肯定与神使赫尔墨斯有关，主人一定又在他那里碰钉子了，可是这么多年撞了这么多铁板，他也应该习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百无聊赖意志消沉。

想要问他怎么了，鉴于身份又不好开口，只好在心中隐隐担忧……

直到第七个晚上，阿波罗又要独自就寝时，安东尼终于忍不住问：“主人，要不要找人来陪陪您？”

阿波罗看着安东尼，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跟我的时间最长，说实话我是不是很多毛病？”

安东尼讶异了一下，随即微笑道：“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最完美的。”

阿波罗笑了笑，叹了口气：“下去吧，我还是一个人睡好了。”

“是……”

安东尼只好退出房间，将房门阖上。

阿波罗枕着双臂躺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床帏发呆。

七天过去了，赫尔墨斯的那顿痛骂依然如雷贯耳。

自恋……自私……自大……

阿波罗记得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在成为太阳神之前，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保护母亲和妹妹躲过赫拉的追杀，亲手为他们撑起一个简单而温暖的家。

父亲宙斯告诉他，想要得到尊敬就得靠自己的实力，所以他从未想过依靠任何人，独自一人在人间经受种种磨难，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