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很少吃田螺,因为很麻烦。但麻烦和嘴馋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终于有一天,我穿着妈妈下稻田的长统胶靴来到河边,为防止被别人看到笑话,我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路段,不一会儿就摸了满满一脸盆的田螺。我想起在东莞时看到的那些很美味的田螺,一般都要五块钱一碟的呢。我这一脸脸盆,可以卖多少个五块钱呢。
妈妈看到这一脸田螺,直骂我没出息。骂倒没什么,关键时她也不会做,这让我很是气馁。我知道田螺肉里有很多泥沙,据说田螺要放在清水里养很多天才能吐尽泥沙。但我馋得不行,哪里能等到很多天以后呢。
考虑再三,我决定把田螺全部砸碎,然后将碎片扔掉,只留下田螺肉,再再洗净泥沙,最后就可以用田螺肉炒菜吃了。
这想法倒是不错,可真正操作起来却颇有难度。因为田螺太小,要用小锤子才能敲打。但锤了太小,又容易敲到手。更为重要的是,虽然能把田螺壳敲碎了,但碎了的田螺壳和田螺肉抵死缠绵,很难分开。
因为嘴太馋,我硬是用剔除了半小碗的田螺肉,手指被划破几处。但看着那半碗田螺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谁知,当我把田螺肉洗了几遍再炒辣椒时,尽管放了很多的调料,真正吃起来,不但非常腥,肉还又老又硬,咬都咬不动。并且,放的那么多调料,田螺肉除了腥,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但嘴巴依然很馋,手上还伤痕累累的,真是挫败!
就在我快要被钱逼疯的时候,丽娟二嫂终于打电话给我,说有档口转租。这消息让我非常振奋,当天就骑着自行车去县城了。刚进“中兴”市场,远远就看到二嫂隔壁那对姊妹俩的档口前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