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枚小巧精致的玉环仔细查看了一番,见那玉环最内侧刻了小小的三个宇风清扬,轩辕亦的剑眉便挑了一挑,“寒儿说这是他送寒儿的贺礼?是祝贺什么的?”
给轩辕亦一问,水寒玩心顿起,双膝跪在床上,直了身子伸了小手用食指和中指挑了轩辕亦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张俊脸,清秀的小脸上挂了抹难得一见的坏笑,“当然是寒儿和……轩辕亦你的成婚贺礼了,本王的爱妃!”
“寒儿确定是王妃,不是王夫?”大手一伸便揽了对面少年有些纤细的腰身,身形一转便将少年压在身下。
“呵呵,风清扬可没说是王夫。”哈气吹在脖颈间痒痒的,水寒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是他不知道寒儿是父皇的人。”低头亲了亲水寒的面颊,见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烦闷,身形一转轩辕亦便躺侧在水寒身后,霸道的将少年的身子揽进怀内轩辕亦低声道,“不早了,寒儿,该睡了。”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水寒便将风清扬送他的那枚玉环小心的掖到了枕头下面。
“哼,寒儿倒是对风家这位少族长送的东西很是在意啊。”酸溜溜的声音响起,轩辕亦的脸上现了抹阴郁。
“这可是人家送给你我二人成婚的贺礼,自当好好珍藏了。”相对于轩辕亦的不满,水寒倒是心情大好。
“我虽贵为一国之君却连个像样的成婚大典都不能给你……寒儿,父皇……”
“轩辕亦,”一声低唤自耳边响起的同时,一只小手便掩住了轩辕亦未说出来的话,“你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事你还看不开么?什么成婚不成的,我只是说着逗你的,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永相随,莫相忘。这便是你想要的,可是就算如此我也还是亏欠了你。手臂环上少年腰身,似是想要寻求安慰一般,轩辕亦将头埋在少年的肩上。
“对了,父皇,有件事寒儿想要问你。”觉察到轩辕亦有些消沉,水寒便转移了话题。
“何事?”
“就是今年生日后寒儿就要搬出盘龙殿么?”
“搬出去?为什么?”听水寒忽然说要搬出盘龙殿,轩辕亦愣了一愣。
“十六岁,皇子不是该开衙建府了?”还有就是要娶妻,不过这话若是当着轩辕亦的面说出来……水寒的身体忽然颤了一颤。
“不必,”看不见怀中少年脸上的表情,以为这小小的颤抖是因为要开衙建府搬出盘龙殿的想法造成的,轩辕亦的眼眸暗了暗。
“可是,飞岚的规矩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规矩啊……”一声轻叹自水寒背后传来,“寒儿应当知道,这飞岚的规矩可是朕定的,朕说不必自然不必。”搬出盘龙殿?那自己岂不是每夜都要如偷情一般偷偷摸摸的暗入他的寒王府?这种事情光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无比的郁闷。
“霸道。”既然这件事情被自家亲亲父皇一句话就解决了。轩辕亦也不再想那个什么成婚典礼的事情了,冲着轩辕亦撇了撇嘴后,水寒便动了动身子在轩辕亦的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合了双眸。
霸道?第一次见到那个兰心便用内力震断了她的琴弦,乾州时不过因为一个小小的歌姬,他便用一本企划书让分庄的总管大人哀嚎了一整夜不说,还让他在今后的一年之内不住唉声叹气……若说是霸道,自家寒儿醋意横生的时候才真的是霸道呢。
鼻尖凑到身前少年里衣的领口,嗅到那抹淡淡的药香中还夹杂了少许茉莉花的清香,轩辕亦的表情霎时便柔和了下来。既然知道了以前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凌九霄这个人,寒儿你又要怎样对付呢?伴着少年低沉舒缓的呼吸声,噙着嘴角的笑容,轩辕亦合了双眸。
第二日,天还未亮,铸剑山庄庄后那座风家人暂住的独门独院的小院内便已经陷入了一片忙碌中。院子外面一处空地上,也已用竹竿搭起了高高的灵棚,棚内那夜往生的十二人的牌位在长大的供桌上一字排开。
没有哀嚎声,也没有低沉婉转的哀乐,更没有超度亡灵的和尚道士。只有一身粗布素衣的风家男女低垂了头立在灵棚的两侧,替前来拜祭的人回礼。简单朴素的摆设,反而让这灵棚显的更加庄重。
试剑大会之前,遁世风家所居院落遭到血洗,风家之人下落不明的传言便已在大街小巷传扬开去。后虽有谣言说风家为铸剑山庄所救,却一直都查无实据。直到前日因轩辕亦说要替风家送行外加祭奠前几日往生的亡灵,风家才在那院落前面搭起了那座高大的灵棚。
灵棚一挑起来,便被因为各种目的一直在铸剑山庄四周徘徊不定的江湖人士知烧,消息也在一天之内传到了惠州州城。所以昨天一天之内倒也有不少或是探听消息,或是意图巴结,或是别有居心的江湖人前来祭奠。
到了今日清晨,因为风家要启灵回谷,前来祭奠送行的江湖人就多起来,庄园外灵棚旁边的空地上也站了不少人。
卯时,伴着一身黑色短打的铸剑山庄庄丁的出现,原本有些杂乱的院外空地上忽然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也从那搭起来的灵棚,供桌上的牌位和风家不卑不亢的男女们的身上转移到了这些突然出现的庄丁身上。
庄丁来到院门口的灵棚前,分做两排站好,接着远远的一群人便往这后院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