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明明是受害者,她偏偏也变成了施害者。倒是程博文那种人还好端端地活到至今,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个她想了十多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她不愿去想。
在店外,她见到乔冬阳低头安静插花的样子,突然就一点不想上前。那一刻,她宁愿自己抱着女儿去死,也不想再打扰他们。可是冷风又吹醒了她,她死了不要紧,她的女儿那样小,怎么能去死。
她将要踏出脚步的时候,乔冬阳的花店又走进了一个人。
那人也看到了她。
那人异常清明的视线,似乎隔着玻璃墙与十来米的距离便看透了她。
她羞愧地转身便跑了。
可是在乔冬阳身边盯着的人们,盯住了她。
几乎同时,便有人把这事告诉了柳北晔。
柳北晔放下手中的笔,在纸上狠狠画下一笔,沉声道:“盯紧了,这次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住处。”
程博文早就不怕他们的行踪被暴露,女儿在他手里捏着,他也不怕凌霙不回来。
凌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