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可笑至极——没穿裤子,坐在言晟家的沙发上,任言晟抹着药油,居然还敢对言晟说“你管不着”。
就算是装腔作势,也该估量情势,哪有像他这样寄人篱下,还不自量力的蠢货。
言晟站起身来,回卧室拿来一条宽松睡裤,“先穿上,等会儿洗个澡,再抹一次。”
他赶紧接过,穿好时才发现这睡裤是自己几年前买回来的那一条。
言晟收好药油,又道:“你知道萧息川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才认识几天你就跟他在一起?”
这话带着明显的质问,季周行尽量坐直身子,按捺着心头如涛如浪的情绪,缓慢地说:“我知道,我又不傻,我知道他的目的。”
言晟忽而托住下巴,半眯起眼。
“他是萧云瀚情人的儿子,他妈直到离世都没进过萧家的门,他在萧家非常尴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