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云染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伸手捂住肚子,感觉到肚子有些痛意,忍不住轻哼出声。
“燕祁,我肚子疼。”
一听到云染说肚子疼,燕祁的整张脸都变了,飞快的伸手抱起云染,心惊胆颤的叫起来:“染儿,哪里疼,怎么会疼。”
云染也很害怕,她飞快的望着燕祁:“燕祁,你施力助我保一下胎,我似乎动了胎气。”
“好,”燕祁二话不说立刻运力帮助云染保胎,外面打斗很快结束了,此时天已经亮了,灰蒙蒙的天空之下,遍地的死尸,断肢残臂的死了一地。
破月领着人走了过来,沉稳的开口:“皇上,抓了五个活口,别人全都杀了。”
马车里,燕祁已经替云染施过了力,正紧张的望着云染,心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云染满脸的汗水,完全是吓的,此时听了燕祁的话,点了点头:“肚子疼好受一些了,不过还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动了胎气的原因,从现在开始,我不能再有任何一点的动静,我必须要安胎,因为两个胎儿的原因,若是再有任何的动作,只怕两个孩子会?”
云染没有说下去,燕祁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连声说:“好,好,现在你不要动,一点也不要动。”
他说完望吩咐外面的破月:“带下去审,看看他们说什么?”
“是,”破月应声走到一边去带人自去审,不过刚审,还没有等到他们用刑,那些被抓的人竟然咬破嘴里的一颗毒牙自尽而亡了,是后一个活口也不剩。
破月脸色难看的走过来禀报:“爷,他们全都咬破嘴里的毒牙自尽了。”
燕祁的脸一下子黑了,没想到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抓住一批死人,连一个活口都没有保住,实在是太可恨了。
云染曾经在江湖中走过,所以知道江湖中有些残酷的门派,门下的人都是被喂了毒药的,若是这些人被抓住,必须自尽,以保全门派,若是他们不自尽,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所以一般这些人落到对方的手里,只有自尽一条出路。
云染吩咐外面的破月:“你们去查一下他们的身上,看有没有什么腰牌之类的东西,如若没有,再检查一看他们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刺青之类的东西。”
往往这些帮派都有其帮派特定的东西,不会什么都没有的。
很快破月查清楚这些人身上没有腰牌,身上什么都没有,不过却在他们的左上臂上发现一处被烧毁的皮肤,似乎这里原来有一块刺青之类的东西,但因为怕这东西暴露他们的行踪,所以这些人把手臂上的刺青全都毁掉了。
消息禀报到燕祁和云染的面前,两个人冷笑连连,不会以为这样他们就查不到他们的下落吧。
燕祁吩咐破月:“你立刻带人去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二十名的死者,分别画出他们的画像,然后把这些画像送到七杀的组织去,告诉他们查一下,这左手臂上绘图案的组织,另外让他们仔细的确认一下这些死去的人,看看能不能认出他们是属于江湖上哪个帮派。”
燕祁吩咐完,云染又吩咐道:“待会儿画像留一份给我。”
她打算寄一份给云湘,请她帮忙,必竟云湘现在接触的是江湖人,江湖人对于江湖人的汛息肯定比他们这些朝廷中的人要多得多。
“是。”破月在外面应声,自去办这些事。
这里燕祁伸手抱了云染过来,让她休息,看她脸色不太好,心里很是担心,等到这一次回京,他陪着染儿在宫中待产,再不出皇宫一步,现在动了胎气,若是再有什么,只怕这胎儿要有危险。
晓月轻辉,夜风徐徐,夏夜的凉风习习的吹拂着空旷的山野,空气中满是浓郁的血腥味,燕祁吩咐外面驾马车的手下把马车驶远一点,离得这杀人的现场远一些。
等到破月忙碌完了该做的事情,留下一部分淮南兵将下来,处理这些死尸,挖一个坑把这些人统统的埋掉。
下剩的淮南军,一路保护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车驾回京,这一次燕祁因着云染动了胎气的原因,所以没有再设任何的局,抓那背后躲着的人,或者该说那背后隐藏着的人,因着这淮南军的出现,也不敢再动什么鬼心思,以免不必要的伤亡。
这样一来,行途顺利,一众人顺顺当当的回了京城。
至于云紫啸和燕康押运的二十艘装黄金的大船,也相当的顺利,一路驶进了京城内围,进了京一切已成定局,那背后隐着的人有再多的心思,短时间内也动不了这些黄金的主意。
燕祁下令让燕康和云紫啸二人负责把这些黄金运进大宣的国库,他则带着云染一路回宫。
一回到宫中,大长公主以及安乐等人便过来探望云染,燕祁安顿好云染,则去上书房和锦亲王世子楚文轩做了交接。
楚文轩心头的一块巨石放松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头顶上好像顶着一块巨石,真是日夜难安,吃住全在上书房里了,就怕有人发现他这个假冒的皇帝,那他就百口莫辩了。
楚文轩激动的望着燕祁,真是比看见了亲娘老子还欢喜,眼含着热泪:“皇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可就见不到臣了,臣是日夜难安啊。”
燕祁看楚文轩,见他确实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显得难安,若是真是楚文轩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