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来看一次,奈何人镖局开始跟没事似的照常接镖送镖,只好兴致缺缺的走了。
九清心存疑惑,但也知道这些事自己问不到也问不得,所以干脆没开口,其实他不知,连木七都不晓得昨晚镖局被围了。
冯李景匆匆赶回来,天知道他探亲时突然收到口信说镖局被围是多焦急,大半夜直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结果接了一位大神。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风火堂的堂主会坐在客厅里?
大当家呢?不是说他回来了吗?为什么要把这破事扔给他啊!
冯李景喝了口茶压压惊,勉强笑道:“于堂主,久仰大名。”
于澜清一副冰山面孔,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淡淡嗯了一声。
李忡睿知道,这厮又开始了。
逢生人就面瘫这点什么时候能改?
冯李景噎了,这要怎么说下去?
好在于澜清开口了:“之后我会每天都来拜访贵镖局,直至你们大当家出现为止。当然,我近日就住在河苑客栈那,若是你们大当家来了,还请告知一声。”
“这怎么行,客栈的条件哪有咱们镖局的好?不如于堂主就此住下吧?”
冯李景客套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样,你们大当家回来时我也知道得快些。”
话毕,于澜清便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后转身问:“冯小当家不带路么?”
冯李景暗自抽自己嘴巴,扯个比哭还难看笑脸:“于堂主,这边请。”
冯李景把于澜清和李忡睿安顿好,刚歇下又看见那倒霉木七来了,恨不得拔腿就跑。
果不其然,木七哼哧哼哧跑来,道:“小当家,大当家叫我带回来一个人,现在在前院呢。”
“什么人?”冯李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边问边往前院走去。
木七跟在他旁边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对大当家挺重要的,叫我们好生照顾他。”
冯李景现在希望能天上掉馅饼,砸晕他。
前院站着一全身素白的男子,松松垮垮的绾着髻,扶着马而立,右手半断,左脚歪扭,脸色异常的苍白,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倒是面容清秀,嘴角挂着浅笑,一看就是个亲切之人。
冯李景想了想,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他走过去,倒是九清先开口:“小当家是么?我是九清,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冯李景笑道:“无妨,既然是大当家吩咐的事,我们做小的就该尽力而为。受伤了吗?”
冯李景看了一眼九清的脚,扶着他往后院走。
九清道:“不是,久伤了。”
“可惜了。”
黄昏时,沈影竟自己跑回来了,把冯李景好不容易慢下来的心跳又给升了上去,连在心里道三声祖宗,抱着沈影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伤才呼出一口气。
他愠怒道:“你怎么不待在你姑母那!”
沈影摆出与于澜清一一样的表情,淡淡道:“我不喜欢他们,以后你不必再找我的亲戚了,相比他们,我更愿意跟你待在一起。”
冯李景积的那一点怒气瞬间化作一滩水,他叹息道:“我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碰到运镖返程的陈叔,就跟他回来了。”
“……”
于澜清等了五天,华淇终于出现了。
只是眼前这人,为什么这么虚弱?仿佛是刚从阎王殿那爬回来,带着一身死气,脸色是仿佛血液停流的青灰,毫无血色的嘴唇干裂无比,眼睛布满了血丝,原本一双神采奕奕,总是透着光的的桃花眼,也如同失去活力般暗淡。若不是他还站着,若不是他开口说话,于澜清真的以为他死了。
华淇道:“不跟你磨了,去取火麒麟吧。”
第49章第49章
“你怎么了?骑得马么?”李忡睿看华淇脚步虚浮,呼吸短促,额头盗虚汗,忍不住问。
华淇现在极其虚弱,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想装也装不来,只弱弱回答一句“无妨”。
冯李景知道大当家回来,赶忙跑去前厅,半路上碰到九清,就顺便把他也扶来了。
等看到华淇的样子,双双吓愣了。
冯李景上前扶住华淇,用袖子擦干他额上的汗,慌忙问:“怎么回事?”
“没事。”华淇撇开脸,看到九清便走过去,扯起一个笑容道,“九清哥,以后你就在这安心住着,这是我的地盘,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九清红着眼点头,从未想到当初救下的一个小孩,长大后能这么出息,还事事为自己着想,无论面前这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么,至少他本质不坏,是真心待自己的。
“我知道,瞧你这,你这是哪受伤了?”九清将华淇探了个遍,只发现一些划伤和淤青,并无大伤,结果更着急了,说明这是内伤啊!
于澜清无言的走过来,扯过华淇的手便开始把脉,却发现这人虽然还站着,可脉象淡得几乎没有。按他这样的情况是不应强行上路再受奔波,可皇上的病哪能一拖再拖?
华淇默默抽回手,刚张嘴便被于澜清打断:“不能再拖了,坐马车去吧。”
华淇呵笑道:“正有此意。”
于澜清微微一怔,原以为他要修养好了再动身,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急不可耐,他这身功夫连自己都难以招架,到底是什么让他负伤如此,还让他突然改变了态度?
九清揪住华淇的衣袖,沉下脸来:“不行,你都成这样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