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名老者,便是“一奇”清闲散人;据说他少年有成,被称为武学天才,二十未满就闻名当世武林,为人玩世不恭,因为自称启蒙恩师是崆峒派的(却无人知是谁),而该派取号惯例为“某某散人”,二十岁后便自称“清闲散人”。
清闲散人在成名后在一次与身负器我合一的对手比武挫败,便醉心武术、欲探究器我合一之奥秘、研发破解之道而昵名于山野;寻常武术名家可能反而没听过他的名字;但真正武术、仙术宗师门人、或顶尖高手,无不饱闻其名。虽然他处于半退隐状态已久,但包含八指道长在内的许多正派高手过去都曾被他指点过,身望、辈份极高。有传闻他已炼成元胎、长生不老,甚至成仙有望,虽然未经证实,但他的一身仙风道骨、和不知几多的修为岁数却实给人十足的神秘感。
听到谢逸夫的迎词,清闲散人并未搭他的话;反而是向着八指道长的面说着:“不要误会,我可没有要帮谁;我只是想到……”他说着,走到了跪着的羽名的身侧,低头对他提醒:“你是不是有样东西,很急着要交给你师兄啊?”羽名闻言,马上想起信呈说的话,他原本看到师父,一心只想着等师父骂完、再请他找、救信呈;现在经老伯伯提醒才想到自己手里紧捏着的那块、握起来像玉的东西。他赶紧举起手来,向着师兄摊开了手掌。
羽名打开掌心,登时满室馨香;这香味散布即快,一瞬间就连厅外、整栋楼、甚至外面的院子都闻得到香味,却又不浓烈、十分宜人。谢逸夫、八指道长闻着这味道,似乎有所察觉,各自表情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手掌一开、香味便散,那块玫瑰色的暖玉转间消化不见;羽名瞧见了,一阵不知所措,信呈不是说要靠这东西找到他师父吗,这下要怎么办?
正当他无助地、直觉地把空了的手掌移向身旁的老者要求助时,突然间手腕被人强力握住。他抬头看了一下,抓住他的,是另一个身形修长、面貌清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只瞪了羽名一眼;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拉起、往自己身上拉近,同时另一只手快绝地劈下,出手之猛、形势之险让启明、益纬等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磅!”地一声,羽名只觉得自己面前人影乱晃、跟着身子四处快速飞动,最后停下来时已是在大厅门口处,那中年男子则身在大厅最深的底边;自己原本跪着的位置现在则站着师父和一直在场的另一名老人。他稍微想了一下,知道是那中年人要攻击自己,而师父和那老人则上前相救,最后是老伯伯不知用什么法子把自己变到这门口来。他一想到师父始终还是来救了自己,心头就热了起来。
“你也不问一下,人家是怎么拿到这血魄的”清闲散人说道。
“用得着问吗?这东西还有用送的不成?”那中年人眼见两人已在门边,自己再追过去他们夺门而出就更难抓了,只好做罢;而且,他现时已看出清闲散人的身份,只是他个性率意、不爱计较礼节辈份,也就不特别客气。
“这位就是,嗯,我想应该就是你朋友信呈的师父“神龙客””开口的是成佛道士谢逸夫,他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对羽名介绍,相信他自己能解释清楚。
“这便位是我时常和你们提起的“神龙客””谢逸夫作人老练,要给那中年人戴高帽,却故意装作是在为自己徒弟们介绍“年纪轻轻便仙、幻双修,尤其是土相幻术更是宇内第一,转瞬来去,名符其实“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人又急功好义,每次要与魔徒交手大战时,众人总要等他来助、有了他拔卓的“瞬移之术”作后盾,大伙才敢动手出兵。”
正所谓高帽人人爱,神龙客即便不信谢逸夫后面那些褒辞的真情,但一来想到他说的倒也都是实话;二来光是听到“我时常和你们提起”就觉得颇为得意,一时间怒气也消了不少。
“你是信呈的师父吗?”羽名赶紧上前去问。
“那块“血魄”是怎么到你手上的?”神龙客神色一凛质问道。
“那是信呈给我的,他要我拿给师兄,说可以找到他师父,你是他师父吗?他已经有先找到你了吗?他要我捏紧紧的不可以打开,说一定要见到师兄才能打开,否则…否则就不再理我了…他没事了吗、逃出来了吗?”
羽名一急,说的话颠三倒四的,但众人却也听懂了八成。知道定是信呈骗了羽名,让他带着救命血魄远离敌营,又怕自己师父会对他出手,所以交待他找到了师兄才能打开。
神龙客随性任为,对同性之爱并没有成见;徒弟是自己带的,多少也有了解。只是他生性高傲,自己做事、对徒弟,一切讲求“率性潇洒”,便觉得徒弟深陷情牢、甚至“为爱牺牲”实在大为“不肖”自己。
神龙客个性和武功在江湖上倒真是颇有盛名,只是为人太任性、不结识不交游,没朋友还不怕竖敌,是以何时收了个徒弟也没人知道。信呈便是摸透了自己师父的想法,知道他一定不可能为自己救羽名;所以才让羽名先离开,这样至少师父会来救自己。
这时候,厅门外已经多了五、六人前来关切、有些还带着兵刃;这全是因为羽名手上那化作香气飘散的“血魄”。这血魄是修习土相仙幻术的人的气血结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