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她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她本以为陈扬也会一块就读的,谁知道陈扬只是在党校进修了半年,就主动要求到地方工作了。她觉得陈扬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土包子,从小就是。多读点书不好吗?去那种山旮旯里头干什么?想当官在京里不有的是大把机会吗?为此,她还生了一个多月的闷气。
而陈扬在外头工作的两年里,她虽然没怎么联系陈扬,但每回只要碰到陈扬过节回家,她都忍不住一阵高兴。虽然这种兴奋劲很快就会被陈扬那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模样给消灭掉。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了,感情不用说,肯定有,而且很深,但应该是那种亲人间的感情。
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这个弟弟忽然间成了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面真的很乱......
今早在出租车上,陈扬问她是不是同意了的时候,她没有回答。
可如果陈扬现在再问同样一个问题的话,她可以回答了。因为刚才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她已经表了态。
但很可惜,陈扬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你们学校是不让戴耳环的吗?”
陈扬的眼睛盯着陈若男的右边耳垂,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废话。
陈若男从小到大就挨过两顿揍,一次已经说过了,是那年参加院里一牛人的生日y,另外一次则是她在上初中时,跟同学偷偷跑去街边穿了个耳洞,回来后被老陈抽了几钢尺,哭了整整一个礼拜。但即便是这样,陈若男还是会趁大人都不在家时,偷偷把在街上买的一些便宜货戴在耳朵上自娱自乐。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陈扬看见过至少不下十次。
果然,一听到陈扬提起这种丢脸事,陈若男就不高兴了,冷着脸子哼道:“你问这种废话干嘛?你见过哪所军校是让戴耳环的吗?”
陈扬刚才觉得气氛有点凝重才随便找了个话头,谁知道不小心点中了陈若男的死穴,这下就只好当自己没说,干咳两声糊弄过去了。
陈若男心里纠结,就加快步伐往前赶去,把陈扬甩在了身后。
“陈若男,你走这么快干嘛?”
“你管我!”
“其实这趟回来,我给你带了样东西的。”
陈若男一怔,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死人会送东西给我?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把手摊开伸到陈扬面前:“是什么?快点拿来!”
陈扬笑了笑,掏出钱夹,从夹层里取出了一对闪闪发亮的白金耳环,放到了陈若男摊开的手心里面。
吊坠是两粒晶莹剔透的水晶,水滴型的。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对耳环显得格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