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若男一抬头就正好对上了陈扬那玩味的眼神,脸上一热,又把目光挪开,嘴硬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陈扬笑了笑,却没再继续说下去,不然真越说越下流了。拎起酒杯,把目光看向了楼下的大厅。
大厅里有个女孩小舞台上弹奏钢琴。
这个女孩的钢琴水平不错,只是音色稍微还有点生涩,估计是个新手。
陈扬从小跟陈若男一块学过几年钢琴。因此也能听得出一些好坏来。而陈若男是这方面的行家,听了后就奇怪道:“陈扬,这个女孩是个新手吧,好几个调子都没起好。”
陈扬看了一眼那低头认真弹奏钢琴的女孩,瞧不见“一模样,回讨头道!“估计是哪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吧,东恐卜人都跟你一样,从小就有机会练琴到大的。”
“切,你以为我喜欢练琴么?还有,全都怪你半途而废了,妈妈才会强迫我一个人一天到晚都对着钢琴呢,烦都烦死了。”陈若男毫无来由的把责任推到了陈扬头上。
“那你现在该知道妈的如意算盘是怎么打的了吧?”陈扬苦笑道。
陈若男先是一愣,可很快就明白了陈扬话里的意思,脸不由又是一红,咬唇瞪了一眼陈扬。
两人正说话间,楼下貌似就有桌客人不满意了,叫来服务员,用法语嘀咕了一眸子,那服务员赶紧过去叫停了女孩,同时还把女孩带到了那桌客人跟前,女孩不停的向那桌客人赔礼道歉,客人却似乎不依不饶起来,越说越来劲,对着女孩指指点点的,女孩估计也没怎么碰着这种事,脸红耳赤的不停摆手说着什么。
楼下的喧闹登时引起了陈扬的注意,等他这时注意看清楚女孩的长相时,不由大吃一惊。
这么巧,这个跑场的女孩竟然是在燕京音乐学院就读的林语。
嘶,这丫头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陈扬心中有气,当下赶紧放下杯子,对陈若男说了句:“若晏,碰一熟人了,你买单吧。”跟着就起身下了楼。
陈若男莫名其妙,问了两声也没见陈扬答应,气得当场又喝掉了半杯红酒,暗啐了一声道:“真是的,早就知道这家伙兜里没钱了。”
过了一会,她才叫过服务员来买单。服务员一看陈若男递了张金卡过来,不由暗暗咋舌:“乖乖不得了,这年头真是,解放军都用上金卡了?”
一楼大厅里,那几个对林语指指点点的客人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却叽里呱啦的说着法语,男男女女一共六个人,脸上嘲讽之意甚浓。
陈扬一看就知道是一帮装的蠢货。不过他一句也听不懂,就懒得理睬这帮鸟人,直接当成了耳边风,上去二话不说就拉住了林语喝问道:“林语,你不好好的在学校里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让纽总他们公司赞助你学费了,怎么还需要你出来跑场挣钱吗?”
林语猛然间被人从身后抓住手腕,下意识的就想抽开,等她回过头看清楚是陈扬时,脸上禁不住就是一喜,任凭陈扬很用力的捏住自己的手腕,期期艾艾的说道:“不,不是的,陈书记,我不走出来跑场,是我的一个老师今天没空,就让我来这里帮忙顶班的,我弹得不好,惹客人生厌了。”
陈扬的火气这才消下去了不少,松开了林语的手。
回过头却看到那一桌子的客人还在用法语大声的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看这几个人神色间那颇为不屑的模样就知道,嘴里头肯定没几句好话。
其中还有个女的估计不知道法语怎么骂人,丰脆就飓了句英文的国骂出来。
陈扬网下去的火气腾的又冒了起来,法语他不懂,但英文他可是熟溜得很。
转身径直走到这帮客人跟前,用标准的中文说道:“你们这几个傻,真以为学会几句鸟语,到西餐厅来装外国人就很牛逼了是不?一帮崇洋媚外的蠢货!怎么,一个个的连祖宗话都不会说了?”
说完,又对林语说道:“弹得不好不是你的错,你也没必要向他们道歉,咱们走吧。”
林语嗯了一声,就要跟着陈扬离开。
几个客人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女客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挺胸拦住了陈扬:“你,你不许走!”
她这句话说的倒是中文了。
陈扬懒得搭理这帮鸟人,不耐烦的顿住脚,道:“原来你会说中文啊?让开点,要装外国人就到旁边的友谊饭店去,那儿外国友人比较多。说句老实话,你们应该感到庆牵,幸好你们今天装的是法国人,如果你们装的是日本人,我今天管保要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那位女客人一张俏脸气得煞白,指着陈扬怒道:“你小子有种别走,给我等着,我这就找人过来收拾你。”说着便哆哆嗦嗦的翻开皮包,想找出手机来。不知道是不是气晕了头,手一抖,掉下了一块牌子。
“白痴!”
陈扬在心里不屑的讥笑一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掉了张工作牌下来,交州市驻京办事处主任闰柔。
心下恍然,难怪这女人的口音这么耳熟呢,敢情也是江南省的人。
这时,陈若男也下到了大厅,看到陈扬和几个人纠缠不清,赶忙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