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台阶给得相当及时,万芊芊立马换了副脸色,扭着腰肢施施然走到陈扬身边,摆手喝退了保镖,嫣然一笑道:“原来您是陈主任啊,小女子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刚才小女子说了几句玩笑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了成不?”
别说,她这娇滴滴的声音赔起不是来,不白不洋
本来按照场面上的国际惯例,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都给他赔不是了,说两句套话,把问题沟通好也就完事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我刚才说过了,你们俩给我朋友跪下来认个错,这件事就此揭过。”陈扬脸色不变的看向笑靥如花的万芊芊,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万芊芊柳眉一要,脸上笑容顿时僵住,“陈主任,您开玩笑的吧
啪!
一声脆响,陈扬随手就甩了一个大耳刮子过去,干脆利落。
万芊芊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已经被扇飞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接着就又是“咣嘟”一声巨响,把玻璃茶几上的瓶瓶罐罐都撞得到处乱飞。而她更是捂住嘴角吭吭哧哧的痛呼起来。
不得不说,陈扬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屁话在他这里根本就不适用。
这下子,其他人就不用说了,一个个骇然无比,吓得脸色瞬间齐刷刷的变白,就连纽葫芦都飙了满身的冷汗。
“麻痹的,你他妈姓陈的就了不起是吗?”
廖公子怔了半秒之后,顷刻间撕下了斯文的伪装,大骂一声冲了上来。
陈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摆手拦住了已经推开俩跟班冲过来要干架的纽葫芦。
果然,那赶过来和稀泥的李智网硬着头皮赶紧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恼羞成怒的廖公子。同时还转头喝止住了那几个要上来帮忙的保安:“都他妈给老子站好了,别乱动!”
这事儿说滑稽,一月前还是他自个被人死死抱住,现在却轮到他来给陈扬当挡箭牌了。
说心里话,他现在是巴不得这廖峰冲上去把陈扬暴揍一顿,可眼下偏偏自己在场,要是陈扬在这里,他是万万脱不了干系。他到现在可还牢记着叶哥的。丁嘱,以后别没事招惹这姓陈的,不然下回就不保他了。从叶哥的语气里,他能分辨出好歹来。
早知道这样,前面还不如留在包厢里看录像呢,被那张子宇一撩拨,跑来趟这浑水,真他妈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陈主任,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李智网气喘如牛的制住廖峰的同时,回过头朝陈扬低喝了一声。
虽说他不想掺和进来,但这种时候还是得站出来帮自己人说句话。
“过分吗?”
陈扬嘴角轻轻勾了勾,玩味的。
李智网心里一寒,才痊愈没几天的嫩脸上立刻又辣热了起来,显然是想起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的的,相比自己那天的悲惨遭遇,万芊芊挨的这一巴掌还真不算过分。
李智网不顾廖峰正破口大骂着,沉声道:“陈主任,大家都是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今天的事搞成这样,你怎么的也得给个说法下来吧?”
陈扬没理会他,只是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这整间包厢,然后锁定住一个角落,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想要说法是吗?那你这样,你去和你们所谓的宇哥说,叫他现在出来,我给你们一个说法。”
李智刚顿时一愣,嘴巴微张着,说不出话来。
会所六楼富丽堂皇的紫金包厢内,坐着四五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
坐在正中的青年风度翩翩,手里掂着一杯浅浅的红酒,正一脸玩味的盯着不远处的超大屏幕,好一会之后。才皱起眉,自言自语的说:“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真不知道姥爷是不是瞎了眼了,捧他这么个外姓人。”
说完便把杯子搁下,拂袖起身,对旁边几个青年微笑点头:“我去跟我这个大表哥打声招呼,几位先慢慢喝,一会儿就回。”
不一会儿,这位青年下了两层楼,径直走到了出事的包厢里。
包厢里此时仍是一派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那廖峰还是被李智网死死拦住,几个保安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至于那被扇了耳光的万芊芊,她歪着身子斜躺在沙发上,捂住半张脸,两眼惊恐的看着陈扬,表情极其复杂,但总归还是惊骇愤怒居多。
这位青年眼睛极快的往包厢里一扫,最后就盯在了陈扬身上,脸上挂着微笑,快步上前道:“哟,表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他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就由剑拔弩张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原本骂骂咧咧的廖峰赶紧住了口,万芊芊也同时坐直了起来虽然还捂着脸,但却不再哼哼唧唧的叫唤个不停了。
其实不用他招呼,陈扬自然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
陈扬转过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个便宜表弟,眉毛微不可闻的轻挑了一下。
他这咋。表弟比他只小一岁,是老爷子二女儿陈凤群的长子,叫张子宇。说起来,张家也是共和国有头有脸的豪门,不过一直偏安于云川一带。张子宇的父亲张祖林现在是川南省的常务副省长,而陈凤群则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在云川军区任职,全军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