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庆接回自己的烟盒时,一时不察下,掌心突然就被烫了一下,他“嘶”的皱眉吸口冷气,手一哆嗦,那沉甸甸的烟盒就脱手掉了下去。
“咣当”一声,一大块黑金砸到了水晶茶几上,虽然没有直接把玻璃几面砸碎,但那几面上还是被砸的不轻,上面的玻璃纹路立时便龟裂了开来。
而这一声脆响显然也惊醒了众人,大家这才恍然回过神,脸上那僵住的笑容立刻就再次发生变化,刷刷的沉了下来,随即便纷纷皱眉瞪向陈扬,显然对陈扬使出的小伎俩十分恼火。
他羞恼之下,刚要开口诘问陈扬,谁知这时陈扬却皱了皱眉,朝他道:“张先生,你这个烟盒灌的燃烧油好像不对,你用这种劣质油容易导热不说,而且还会把标配的火机给弄坏掉的。”
陈扬如数家珍的念叨了一句。这款烟盒他上辈子曾经有一个,是颜送的,后来他嫌太重,换油又麻烦,没用几天就扔抽屉里了。
张庆再次愣住,旁边人则纷纷朝他看了过来,显然不知陈扬所言是否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那这si可是丢人丢大了。
张庆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两句,可陈扬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差点吐血。
“我记得这款烟盒的正品燃油好像也不算贵吧,三百多美金一克,你用这种几十港币的港产油,还真不如不买呢。”
陈扬话音一落,张庆再怎么能装,这时也是装不下去了,白脸刷的一下,顷刻间就胀得通红,变得跟关公似的。倒不是他用不起这,只是这个黑金烟盒其实也是一个朋友送的,他哪里懂得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啊?可这话说出去,现在有谁会信啊?
完了,这会儿真是脸丢大了
张庆心里郁闷到死,而这时候菲利普等人朝他看过来那一道道诧异惊愕的眼神,更是让他羞愤不已,恨不得当场就找个地洞钻下去。
李秋禾原先还有些生气这些人竟然敢拿陈扬来开涮,这时脸色却早已经缓和下来,偷眼瞧向陈扬,却发现陈扬没事人一样的抽着烟,眼中的笑意几乎快藏不住了。
还在尴尬的当口,菲利普还算够哥们,看到si脸红耳赤的怵在原地,就赶紧叫过服务生换了张桌子,然后也点起一颗烟,笑呵呵的打了圆场,道:“呵呵,来来,大家继续喝酒,喝酒。”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很快,刚刚的不愉快被轻轻揭过。不过气氛要想回到之前,却是万不可能了。
si闷头喝酒,不再说话,今天这个丑丢得真是没脸见人了,他暗地里发誓,起码要隔半年以后再到深市来了。
而海伦这俩女人再看向陈扬时,心里那股恨意更浓,而且竟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酸溜溜的味道在里面。
也难怪,陈扬自打进来后除了前面皱眉的那一瞥,后面甚至都没拿正眼来瞧过她俩。而她俩自诩貌美如花,她们无视别人可以,但别人无视她俩可就不行了。这时候当然就有点不爽起来。
再说等她俩挨近了瞧清楚陈扬的长相后,都各自暗暗吃了一惊,这个土老帽长得非但不像前面觉得的那么土到掉渣,反倒是有点小帅,虽去还是不如si,菲利普他们几个圈子里有名的大帅哥这么帅气逼人,但这人那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却似乎隐含着某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去瞧第二眼,谈笑间更是隐隐透出些大家风范,即便是装出来的,她俩也不得不承认,这土老帽装得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难怪会把向来跟男人保持客气距离的爱丽斯迷得五迷三道的呢,进包厢后就小鸟依人般坐在他身边,连话都不再多说了。
想到这儿,两人下意识的都看向各自男友,不知为何,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起来,以前还觉得自己男友相貌家世俱是无可挑剔,可现在却隐隐生出了一丝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难道都是被这个土老帽给影响到了吗?
不不不
两人赶紧掐灭掉了这个让她们反胃的苗头。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李秋禾不知是高兴还是怎的,对几个青年才俊的劝酒来者不拒,偏偏那海伦两人又把李秋禾拉到旁边的小桌子去聊些女人间的事情,他也不好阻拦,只能留下来继续跟菲利普等人侃大山。
而他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京城太子党,跟他比起来,菲利普这些鸟人玩的东西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上不了台面。因此,虽然他话不多,但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些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了。
又喝了不少酒之后,家里开酒店的丹尼就提出来玩几把梭哈热闹一下,陈扬当然不会参与赌博,就笑笑拒绝了。
众人这才总算是再次找回了一星半点的优越感,心说这姓陈的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小小百八十万的牌局都不敢参与,估计是吃爱丽斯的软饭吃得太香了,不然也不会懂得比我们还多,八成都是在吹牛,亏得我们还傻不愣登的相信了,今晚这事可千万要保密啊,不然以后都没办法见人了。
然后陈扬看看时间,应酬了一个多小时,也是时候该走了。就叫过李秋禾,跟这些深市名流招呼一声,立刻就要告辞离开。
李秋禾虽然喝得俏脸红扑扑的,但还是乖乖听话,拎起包挽着